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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华与张爱玲

张爱玲 2008-11-14 18: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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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华与张爱玲(一)

李碧华与张爱玲都是才女,都是女性主义作家,都写爱情故事。

前者写的是奇情,后者写的是浮情。

李碧华与张爱玲是两条平行的直线,都分别向着相同的方向各自延伸,没有尽头,让读者一步一步的陷进去。但李碧华用的是一支彩笔,画出了色彩浓烈的爱情线;而张爱玲用的是一支素笔,画出的是黑白班驳的爱情线。

西方印象画着力渲染了画面色彩,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觉,用流畅的线条,朦胧的意象来揭示主题。而中国的水墨画则给人清新明朗的感觉,团团点点之间,时而迂回,时而陡转,黑白竟也层峦叠嶂,让人领悟其中的意境。如果把李碧华和张爱玲的爱情小说比做一幅画的话,那么李碧华的小说便是一幅西方的印象画,可以取名为"奇情",而张爱玲的小说则是一幅东方的水墨画,可以取名为"浮情". 李碧华的爱情小说之奇在于她善于把古代女子的故事新编,以一种崭新的视角来诠释女性主义,而且有所突破。这是通过对女性的爱情心理的刻画来表现的。在她笔下,一群女性或者反叛爱情压迫,或者对爱情矢志不渝,或者赴汤蹈火,或者垂死挣扎,她们都是为了追求自由的爱情。而这些女子或是背上千古骂名,或是出身卑微,或是惨遭蹂躏,或是命如草芥。在沉寂的历史中许多声音被湮灭了,但是她们需要呐喊,需要斗争,需要解放。于是李碧华的奇思迭出,这些被历史遗弃的女子喊出了自己的声音,冲破了热闹与繁华,响彻云霄。李碧华的奇就在于她的奇思妙想上,给人"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李碧华与张爱玲(一)

李碧华与张爱玲都是才女,都是女性主义作家,都写爱情故事。

前者写的是奇情,后者写的是浮情。

李碧华与张爱玲是两条平行的直线,都分别向着相同的方向各自延伸,没有尽头,让读者一步一步的陷进去。但李碧华用的是一支彩笔,画出了色彩浓烈的爱情线;而张爱玲用的是一支素笔,画出的是黑白班驳的爱情线。

西方印象画着力渲染了画面色彩,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觉,用流畅的线条,朦胧的意象来揭示主题。而中国的水墨画则给人清新明朗的感觉,团团点点之间,时而迂回,时而陡转,黑白竟也层峦叠嶂,让人领悟其中的意境。如果把李碧华和张爱玲的爱情小说比做一幅画的话,那么李碧华的小说便是一幅西方的印象画,可以取名为"奇情",而张爱玲的小说则是一幅东方的水墨画,可以取名为"浮情". 李碧华的爱情小说之奇在于她善于把古代女子的故事新编,以一种崭新的视角来诠释女性主义,而且有所突破。这是通过对女性的爱情心理的刻画来表现的。在她笔下,一群女性或者反叛爱情压迫,或者对爱情矢志不渝,或者赴汤蹈火,或者垂死挣扎,她们都是为了追求自由的爱情。而这些女子或是背上千古骂名,或是出身卑微,或是惨遭蹂躏,或是命如草芥。在沉寂的历史中许多声音被湮灭了,但是她们需要呐喊,需要斗争,需要解放。于是李碧华的奇思迭出,这些被历史遗弃的女子喊出了自己的声音,冲破了热闹与繁华,响彻云霄。李碧华的奇就在于她的奇思妙想上,给人"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张爱玲的爱情小说之浮是在她所记述的故事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她的爱情故事的背景是殖民文化渗透下的中国主流文化的守旧,激进,迷乱与虚浮。上海与香港正是20世纪初期这种文化的代表城市,香港是英国的殖民地,上海被租界四分五裂,这两座城市都没有根,是浮在人类历史的漫漫长河之中。而当时还是男权主义的社会,旧中国的弱女子能干写什么呢?只有无奈的把自己寄托在爱情上,希望在名利场上,以自己的容貌或是交际技巧找到一个好归宿,了此余生。于是就出现了一批"结婚女子"。这也注定了她们的爱情很少有真实的成分,爱情要幻灭。一方面是自甘堕落不思进取,一方面是社会环境的压迫,爱情当然无法生存,被碾成粉末。酒吧、舞厅里实际上只有她们沉醉、虚舞的身影。她们短暂而凄婉的奇爱情就象泡泡一样漂浮在城市的上空,游离无所,眨眼间就炸裂。但张爱玲妙笔生花,把她们的爱情描述的是如此的细腻,唠唠叨叨,峰回笔转,眨眼间便好象看了一幕幕生动而有趣的电影,是黑白电影,黑白之间自有一种明晰。至于主旨那是欢愉之后的沉思。张爱玲之浮在于它把虚浮的爱情故事细致的浮现在读者面前。

作为女性主义作家,李碧华和张爱玲无疑是走在同时代的前列的,但无法也无需分个熟高熟低。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情调子都给我们带来了精神上的享受,这才是最重要的。

玉珠落玉盘,叮当叮当响,清脆悦耳,一个是玛瑙,一个是珍珠。

李碧华与张爱玲(二)

李碧华与张爱玲都是传奇式的女作家,不仅因为它们的作品,更因为它们的本来的生活面貌。

李碧华与张爱玲都把自己深深的藏在人群之中,不轻易与人交往。在茫茫人海,悠悠天地之间,寻觅了自己的所在,独自思考,让思想的锋芒流露与笔端。李碧华带有很浓烈的神秘色彩。她不接受直线的电话采访,不上照片,不参加签名售书活动。这使得读者对她知之甚少。而张爱玲则很独特。由于许多学者和作家对她及其作品的考据和评论,使张迷们了对她了然于胸。张爱玲是一个精乖的女子,她对手生活品位有着独特的见解,在上海她总是着装奇异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后来张爱玲移居海外,不回信,不接电话,几乎与世隔绝。

张爱玲说:“一个人假使没有什么特长,最好是作得特别,可以引人注意。我认为与其做一个平庸的人过一辈子清闲的生活,终其身,默默无闻,不如做一个特别的事,大家都晓得有这么一个人,不管他是好是坏,但名气总归有了。”李碧华就是李碧华,张爱玲就是张爱玲,它们是才女,却也做的独特,大概就是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吧!

李碧华是一个精致的女子,张爱玲是一个清幽的女子,那么她们笔下女子的命运如何呢?

一批女子在爱情中复苏,另一批女子在爱情中消亡。前者追求的是爱情的持久,后者的爱情如过眼云烟。永恒与消逝都是一种美。前一批女子是李碧华塑造的,后一批女子是张爱玲描绘的。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都在反抗,都在为爱情而活。如青蛇的泼辣,如红萼的执着,如朱莉莉的放任,潘金莲的呐喊……这些女子都尽了它们的力气。青蛇对白蛇说:”你不要,我要。“青蛇也明白:一个女人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法海是一尊金漆神像,许仙是美少年。所以姐姐的许仙她去爱了,可是当她发现许仙是那么的柔弱后,她有爱上了强硬的法海。潘金莲在轮转台下大叫:”不!我要报仇。“她的转世之身陷入了异常没有满足的爱情,是被命运所迫,但她却斗争过。尽管这些女子的命运是悲惨的,它们却在爱情中逐渐的觉醒。朱莉莉在最后的时刻里急切的说:”勇敢地在爱情面前低下头的女性是最摩登的女性!“当几百年后,爱情依然在轮回时,但这次”青蛇决定借了他的伞,一拧身子,袅袅地袅袅地追上去……“她不能再错过了。李碧华的文学成就在于她给旧派女子赋予了新派女子的思想,在冲突中,一个个女子的形象跃然于纸上。这大概就是新女性主义的另一注脚吧!

张爱玲笔下的女子则选择了顺从,都在为结婚而活。当然它们结婚是为了那点看得见的幸福——金钱、地位、名利,它们要为自己的后半生着想。在这道心理屏障下,它们经不起脆弱的爱情。尖酸刻薄的话语向水一般的泼向流苏,她被轻视,就因为她是寡妇。而她只是小声说道:“这屋子可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在巧合中她结识了一个介绍给妹妹的花花公子范柳原。“今天的事,她不是有意的,但是无论如何,她给了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以为她这一辈子已经完了么?早哩!她微笑着。”本来是一出悲剧,没想到香港的沦陷演了一出只属于他们俩的喜剧。曹七巧几乎没有爱情,只有婚姻。几十年前,她的年轻寂寞的心准备献给叔叔,可姜季泽却迫于家庭的压力而拒绝了,当几十年后,姜季泽主动找上门时,她却死守黄金。“然而这究竟还是那人呀!他难道想她的钱——她卖掉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念就使她暴怒起来了……”更可悲的是她女儿和儿子的幸福也被她毁掉了。一结婚,她忘掉了自己。薇龙本是一个清纯的中学生,“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说去,我念我的书。”可后来,她一步步走进了虚荣的名利圈,爱上了一个沾花惹草的公子爷。诸多女子便在爱情中消亡了,原本的憧憬早已支离破碎,只剩下一个个躯体。张爱玲的文学成就在于她细腻的描绘上海租界弄堂女子的新旧交融的思想——它们优柔、素雅,它们冶艳、欧化。于是便上演一幕幕悲哀的婚姻故事。张爱玲笔下的爱情是“婚姻式的爱情”,这大概就是所说的“张爱玲气味”吧!

李碧华与张爱玲关于男人对爱情的心理的见解竟是不谋而合。李碧华写道:“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里有两个女人:白蛇和清蛇。同期的,相见的,点缀他荒芜的生命。”张爱玲写道:“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四热烈的情妇。”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男子是主角,女子的悲哀在于此,李碧华和张爱玲便在这个旋律下把女子一层层的剖析,直至它们凋落最后一瓣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女子的爱情不管是自由式的,还是婚姻式的,大抵逃不出此吧!两个女人便展示缤纷女子的纷繁的爱情,爱情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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