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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檀香刑》的语言特色

莫言 2011-11-15 13: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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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刑》是莫言潜心五年打造出来的一部长篇力作。初版于2001年,被誉为当代汉语文学中“真正民族化的小说”。作者以1900年德国人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袁世凯镇压义和团、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慈禧太后仓皇出逃为背景,通过讲述泼辣又深情的女性眉娘与其亲爹、干爹、公爹三个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生生死死的复杂关系,尽情地抒写了清朝末年“高密东北乡”发生的一场可歌可泣的反殖民抗争,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一段缠绵悱恻的感人爱情,一曲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猫腔。

《檀香刑》所写的三个主要人物孙眉娘的公爹赵甲、干爹(实为情人)县令钱丁、亲爹孙丙,分别代表中国传统文化中刑罚文化、官场文化、民间文化的隐性内涵,这三个隐性文化层面反映和折射出民族性格中某些内在的素质,莫言用文化批判的眼光对此作了具体而生动的揭示。

刑罚从理论上说是对于犯罪的惩罚,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它们已超出了刑罚的意义,而演变成为一种人类同类间特殊的杀戮和折磨,一种以同类的痛苦和恐惧为欣赏对象的游戏。这实在是文化自身的一种异化。刽子手赵甲是这种文化的代表人物,他原是刑部狱押司里在册的刽子手,把杀人的艺术发挥到登峰造极,他阴鸷、冷酷、老到,深得慈禧太后、袁世凯等人的赏识。从中也可以看出,在中国专制社会中,外儒内法,刑罚文化更得到统治阶级的赏识。

中国的显文化是儒家的政治、伦理理想,但是它同实际为官之道的矛盾,是一个一直困扰着中国传统官吏们的怪圈。高密县令钱丁,很显然是儒家文化的代表,他有治国平天下的高尚理想。但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中国显文化和隐文化之间存在的反差,足以说明中国传统文化内在的矛盾性。事实上,在封建社会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钱丁的最后之死,说他以身殉职也好,以身殉国也好,事实上他只是腐朽没落的清王朝的殉葬品。他的悲剧下场,是那个时代良心尚存的正直官吏不可避免的下场,要么违背自己的政治理念,与统治阶级同流合污,要么坚持自己的政治理念,为统治者所不容。

《檀香刑》是莫言潜心五年打造出来的一部长篇力作。初版于2001年,被誉为当代汉语文学中“真正民族化的小说”。作者以1900年德国人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袁世凯镇压义和团、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慈禧太后仓皇出逃为背景,通过讲述泼辣又深情的女性眉娘与其亲爹、干爹、公爹三个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生生死死的复杂关系,尽情地抒写了清朝末年“高密东北乡”发生的一场可歌可泣的反殖民抗争,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一段缠绵悱恻的感人爱情,一曲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猫腔。

《檀香刑》所写的三个主要人物孙眉娘的公爹赵甲、干爹(实为情人)县令钱丁、亲爹孙丙,分别代表中国传统文化中刑罚文化、官场文化、民间文化的隐性内涵,这三个隐性文化层面反映和折射出民族性格中某些内在的素质,莫言用文化批判的眼光对此作了具体而生动的揭示。

刑罚从理论上说是对于犯罪的惩罚,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它们已超出了刑罚的意义,而演变成为一种人类同类间特殊的杀戮和折磨,一种以同类的痛苦和恐惧为欣赏对象的游戏。这实在是文化自身的一种异化。刽子手赵甲是这种文化的代表人物,他原是刑部狱押司里在册的刽子手,把杀人的艺术发挥到登峰造极,他阴鸷、冷酷、老到,深得慈禧太后、袁世凯等人的赏识。从中也可以看出,在中国专制社会中,外儒内法,刑罚文化更得到统治阶级的赏识。

中国的显文化是儒家的政治、伦理理想,但是它同实际为官之道的矛盾,是一个一直困扰着中国传统官吏们的怪圈。高密县令钱丁,很显然是儒家文化的代表,他有治国平天下的高尚理想。但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中国显文化和隐文化之间存在的反差,足以说明中国传统文化内在的矛盾性。事实上,在封建社会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钱丁的最后之死,说他以身殉职也好,以身殉国也好,事实上他只是腐朽没落的清王朝的殉葬品。他的悲剧下场,是那个时代良心尚存的正直官吏不可避免的下场,要么违背自己的政治理念,与统治阶级同流合污,要么坚持自己的政治理念,为统治者所不容。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民间文化,它在民间草根之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他们看问题有自己的立场、角度和方法。在小说中以孙丙为代表。事实上,据莫言调查,关于孙丙抗德的故事,在清末民初,就已经被当时的猫腔艺人搬上了戏台。

《檀香刑》一书,采用以表现民间文化为主,刑罚文化和官场文化为辅的结构方式。

作品吸取了民间戏曲的表现形式,让各种人物上场叙述故事,模拟其身段、口吻及其在不同时段的情感表达方式,真可谓是什么人说什么话,说县令即县令身份,说戏子即戏子身份,眉娘经营着一家狗肉烧酒店,她的语言更多市井口语化,伶牙利齿,和她小店老板娘身份相符合。县令钱丁的语言更多书面化,夹杂文言,和他士大夫阶级的身份相符合。孙丙作为为猫腔这种地方戏曲推陈出新作出巨大贡献的民间艺术家,他的语言则倾向舞台化。《檀香刑》的语言正是由知识化的书面语和农民的口语融汇而成,整体呈现出一种以农民话语为主的杂糅体风格,并且后者占据其小说语言的主体。就农民化的口语而言,《檀香刑》显然在民族化方面是代表莫言语言风格的主要特征。作品中大量民俗谚语、歇后语的运用,使作品更贴近普通大众,也为作品增色不少。如:“炒熟黄豆大家吃,炸破铁锅自倒霉”。“有枣无枣打三竿,死马当成活马医”。“老鼠舔弄猫腚眼,大了胆了”。“六月六的高粱,蹿得快呐”!“木匠戴枷,自作自受”。“老虎捻佛珠,假充善人”。“月明秃头亮,水涨轮船高”。“狗咬尿脬空喜欢”。“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四脚蛇豁了鼻子,不要脸了”。“姥姥死了独生子——没有舅(救)了”。“睁着眼打呼噜——装鼾(憨)”。

这种以农民话语为主体的杂糅体是《檀香刑》一书的语言风格。这种风格,与其说是乡土经验作用的结果,倒不如说它主要是作者民间意识有意为之的结果。

对民间艺术的借鉴,是莫言小说民间倾向的主要表现。《檀香刑》一书,全书自始至终贯穿着悲怆、凄厉的猫腔小调。这种流传在山东高密一带的地方小戏,作为民间话语的一种形式,恰恰为莫言式的历史书写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载体。在小说中,莫言有意地使用了大量韵文和戏剧化的叙事手段。如:赵甲一出场就口出狂言:常言道,南斗主死北斗司生,人随王法草随风。人心似铁那个官法似炉,石头再硬也怕铁锤崩。俺本是大请第一刽子手,刑部大堂有威名。这种先声夺人的唱腔生动地刻画了赵甲的底气所在。财主刘大爷喜得贵孙,大摆筵席,衙役李武,端着公人架子,坐在首位,席间自认为尝过山珍海味,出言不逊:你家这算什么,两碟子半生不熟绿豆芽,一盘腥臊烂臭瘟猪肉,一壶不热不凉酸黄酒,这也算喜宴?这是打发臭戏子!一副指手画脚,咋咋呼呼的小人得志的样子。再如,在眉娘诉说中:俺脑子一热,一不做,二不休,扳到葫芦淌了油。天赐的良机莫丧失,俺来它一个混水里摸鱼、热锅里炒豆、油锅里加盐,趁着这乱乎劲儿来一出眉娘闯堂。为救爹爹出牢房,孙眉娘冒死闯大堂,哪怕是拿着鸡蛋把青石撞,留下个烈女美名天下扬。这种韵文和戏剧化的叙事手段的使用,制造了流畅、夸张、浅显、华丽的叙事效果。

中国传统说唱艺术语言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押韵,是一种适合耳朵的语言,为了适应这种广场化的用耳朵阅读,读起来犹如欣赏一首旋律奔放的交响乐,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给人以荡气回肠的艺术感动,高密的猫腔除了有上述特点以外,更因为它是由哭丧歌发展而来,因此它更是决定了小说感情的基础:悲凉、凄婉、如泣如诉,而猫腔那高昂、凄厉、恼怒、绝望的声调,更是撕心裂肺,像利刃一样穿透中国百余年时光,直抵现代人心灵深处。而小说的故事也因为有了猫腔这种特殊的叙述语言,才有了抑扬顿挫、起承转合的格式,同时也蕴涵了作者内心深处无法摆脱的记忆,带着一种历史的深沉感和悲凉感,用民间的声音诉说民间的记忆、幻想,传达民间的婉转、凄切和悲愤。在众生喧哗中和盘托出一个纷繁复杂的民间观感世界。这里有高密人对于近代文明的愚昧,也有深藏着血性的并发;有对于巫术和灵魂附体的原始的疯狂,也有对情欲执迷不悟的渴求;有气韵生动而凄婉的民间曲艺传唱,也有底层游民的义薄云天。

莫言自己这样说过:“《檀香刑》是对我过去华彩的、极其铺陈的东西的结束,同时也开始我真正对民间的有意识的关注。我今后的作品将有意识的向民间的、民族的东西靠拢。”

民间化的叙事语言,是《檀香刑》一书的语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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