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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枯河》象征手法分析

莫言 2013-08-22 19: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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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语:莫言的小说《枯河》运用了“象征”的手法和“时空交叉”的独特叙事结构,如“屁股”象征着“脸”,“小狗”象征着人。关于这篇文章中象征手法是怎么运用的?

《枯河》中象征手法的运用:

莫言在小说《枯河》中运用了很多象征的手法,其中小虎的屁股和那只小狗就是两组象征,它们分别象征了小虎的脸和小虎本人。

(一)屁股与脸

中国人自古对屁股都有着独特的敬重。封建时代犯了法,通常都会被打杀威棒,最先遭罪的就是屁股。小孩子不听大人的话,也常常会被大人恐吓着要打齐屁股。成年人的屁股被碰了,就会觉得颜面扫地。中国人秉承着“打人不打脸”的原则行事,遭罪的总是屁股。因此屁股和脸几乎有着相同等的地位,所区别的是:脸是同人打交道的,而屁股是不能示人的。在文中,故事刚刚开始的时候小虎爬上了高高的白杨树,而高高的白杨树遮天蔽日恰恰象征的是村支书家的权势,而此刻他正凌驾于那棵白杨树之上,心里因此泛起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房屋们都在他的屁股底下,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在他撞坏了小珍闯了祸后,遭罪的是屁股。哥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父亲用绳子抽打着他的屁股。打屁股就是打脸,打屁股是为了让他有羞愧和后悔之意。

(二) 狗与人

一条小狗在满是尘土的街上走着,它没有打扰谁的生活,却被突如其来的横祸改变了那弱小的生命的命运。那绿色的汽车就那样奔驰着呼啸而过。伴着灰尘的小三和碾压的剧痛,小狗就那样被碾压出了肠子。它没有一声哀嚎,也没有一声呜咽。它就那样“心平气和”却又无可奈何地走着,仿佛世界与它无关。它只是个过客般渐行渐远渐无;当小虎撞到了小珍后,他被村支书狠狠地踢翻在空中,这时,他又想起了那只小狗他恍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小狗了。他觉得自己的肠子也如同那只小狗的肠子被拖了出来;后来,当他走出小媳妇的家时,他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又依稀地想起了那条被碾压出了肠子的小狗。

引导语:莫言的小说《枯河》运用了“象征”的手法和“时空交叉”的独特叙事结构,如“屁股”象征着“脸”,“小狗”象征着人。关于这篇文章中象征手法是怎么运用的?

《枯河》中象征手法的运用:

莫言在小说《枯河》中运用了很多象征的手法,其中小虎的屁股和那只小狗就是两组象征,它们分别象征了小虎的脸和小虎本人。

(一)屁股与脸

中国人自古对屁股都有着独特的敬重。封建时代犯了法,通常都会被打杀威棒,最先遭罪的就是屁股。小孩子不听大人的话,也常常会被大人恐吓着要打齐屁股。成年人的屁股被碰了,就会觉得颜面扫地。中国人秉承着“打人不打脸”的原则行事,遭罪的总是屁股。因此屁股和脸几乎有着相同等的地位,所区别的是:脸是同人打交道的,而屁股是不能示人的。在文中,故事刚刚开始的时候小虎爬上了高高的白杨树,而高高的白杨树遮天蔽日恰恰象征的是村支书家的权势,而此刻他正凌驾于那棵白杨树之上,心里因此泛起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房屋们都在他的屁股底下,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在他撞坏了小珍闯了祸后,遭罪的是屁股。哥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父亲用绳子抽打着他的屁股。打屁股就是打脸,打屁股是为了让他有羞愧和后悔之意。

(二) 狗与人

一条小狗在满是尘土的街上走着,它没有打扰谁的生活,却被突如其来的横祸改变了那弱小的生命的命运。那绿色的汽车就那样奔驰着呼啸而过。伴着灰尘的小三和碾压的剧痛,小狗就那样被碾压出了肠子。它没有一声哀嚎,也没有一声呜咽。它就那样“心平气和”却又无可奈何地走着,仿佛世界与它无关。它只是个过客般渐行渐远渐无;当小虎撞到了小珍后,他被村支书狠狠地踢翻在空中,这时,他又想起了那只小狗他恍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小狗了。他觉得自己的肠子也如同那只小狗的肠子被拖了出来;后来,当他走出小媳妇的家时,他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又依稀地想起了那条被碾压出了肠子的小狗。

《枯河》节选

一轮巨大的水淋淋的鲜红月亮从村庄东边暮色苍茫的原野上升起来时,村子里弥漫的烟雾愈加厚重,并且似乎都染上了月亮的那种凄艳的红色。这时太阳刚刚落下来,地平线下还残留着一大道长长的紫云。几颗瘦小的星斗在日月之间暂时地放出苍白的光芒。村子里朦胧着一种神秘的气氛,狗不叫,猫不叫,鹅鸭全是哑巴。月亮升着,太阳落着,星光熄灭着的时候,一个孩子从一扇半掩的柴门中钻出来,一钻出柴门,他立刻化成一个幽灵般的灰影子,轻轻地漂浮起来。他沿着村后的河堤舒缓地漂动着,河堤下枯萎的衰草和焦黄的杨柳落叶喘息般地响着。他走得很慢,在枯草折腰枯叶破裂的细微声响中,一跳一跳地上了河堤。在河堤上,他蹲下来,笼罩着他的阴影比他的形体大得多。直到明天早晨他像只青蛙一样蜷伏在河底的红薯蔓中长眠不醒时,村里的人们围成团看着他,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岁数,少数人知道他的名字。而那时,他的父母全都目光呆滞,犹如鱼类的眼睛,无法准确地回答乡亲们提出的关于孩子的问题。他是个黑黑瘦瘦,嘴巴很大,鼻梁短促,目光弹性丰富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生病的男孩子。他攀树的技能高超。明天早晨,他要用屁股迎着初升的太阳,脸深深地埋在乌黑的瓜秧里。一群百姓面如荒凉的沙漠,看着他的比身体其他部位的颜色略微浅一些的屁股。这个屁股上布满伤痕,也布满阳光,百姓们看着它,好像看着一张明媚的面孔,好像看着我自己。

他蹲在河堤上,把双手夹在两个腿弯子里,下巴放在尖削的膝盖上。他感到自己的心像只水耗子一样在身体内哧溜哧溜地跑着,有时在喉咙里,有时在肚子里,有时又跑到四肢上去,体内仿佛有四通八达的鼠洞,像耗子一样的心脏,可以随便又轻松地滑动。月亮持续上升,依然水淋淋的,村庄里向外膨胀着非烟非雾的气体,气体一直上升,把所有的房屋罩进下边,村中央那棵高大的白杨树把顶梢插进迷蒙的气体里,挺拔的树干如同伞柄,气体如伞如笠,也如华盖如毒蘑菇。村庄里的所有树木都瑟缩着,不敢超过白杨树的高度,白杨树骄傲地向天里钻,离地二十米高的枝丫间,有一团乱糟糟的柴棍,柴棍间杂居着喜鹊和乌鸦,它们每天都争吵不休,如果月光明亮,它们会跟着月亮噪叫。

或许,他在一团阴影的包围中蹲在河堤上时,曾经有抽泣般的声音从他干渴的喉咙里冒出来,他也许是在回忆刚刚过去的事情。那时候,他穿着一件肥大的褂子,赤着脚,站在白杨树下。白杨树前是五间全村唯一的瓦房,瓦房里的孩子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漆黑的眼睛像两粒黑棋子。女孩子对他说:“小虎,你能爬上这棵白杨树吗?”

他怔怔地看着女孩,嘴巴咧了咧,短促的鼻子上布满皱纹。

“你爬不上去,我敢说你爬不上去!”

他用牙齿咬住了厚厚的嘴唇。

“你能上树给我折根树杈吗?就要那根,看到了没有?那根直溜的,我要用它削一管枪,削好了咱俩一块耍,你演特务,我演解放军。”

他用力摇摇头。

“我知道你上不去,你不是小虎,是只小老母猪!”女孩愤愤地说,“往后我不跟你耍了。”

他用黑眼睛很亮地看着女孩,嘴咧着,像是要哭的样子。他把脚放在地上搓着,终于干巴巴地说:“我能上去。”

“你真能?”女孩惊喜地问。

他使劲点点头,把大褂子脱下来,露出青色的肚皮。他说:“你给我望着人,俺家里的人不准我上树。”

女孩接过衣裳,忠实地点了点头。

他双脚抱住树干。他的脚上生着一层很厚的胼胝,在银灰色的树干上把得牢牢的,一点都不打滑。他爬起树来像一只猫,动作敏捷自如,带着一种天生的素质。女孩抱着他的衣服,仰着脸,看着白杨树慢慢地倾斜,慢慢地对着自己倒过来。恍惚中,她又看到光背赤脚的男孩把粗大的白杨树干坠得像弓一样弯曲着,白杨树好像随时都会把他弹射出去。女孩在树下一阵阵发颤。后来,她看到白杨树又倏忽挺直。在渐渐西斜的深秋阳光里,白花花的杨树枝聚拢上指,瑟瑟地弹拨着浅蓝色的空气。冰一样澄澈的天空中,一绺绺的细密杨枝飞舞着;残存在枝梢上的个把杨叶,似乎已经枯萎,但暗蓝的颜色依旧不褪;随着枝条的摆动,枯叶在窸窣作响。白杨树奇妙的动作撩乱了女孩的眼睛,她看到越爬越高的男孩的黑色般的脊梁上,闪烁着鸦翅般的光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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