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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作品的语言特色

贾平凹 2012-02-20 21:4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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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贾平凹作品的语言具有非常鲜明的特色,作品语言富有浓厚的地方色彩,以拙为美,注重词语的选择和锤炼,大量使用重叠词,等等。这些特色与他所处的地理环境以及地域文化之间有密切关系。

贾平凹的作品,人物语言、叙述语言均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具体表现就是作品语言的口语化,并灵活运用了大量的方言土语。像在《商州又录》中,“山顶的窝洼里,有了一簇屋舍,一个小妞儿刚刚从鸡窝里取出新生的热蛋,眯着一只眼睛对着太阳耀”。“有蛇黑藤一样地缠在树上,气球大的一个土葫芦,团结了一群细腰黄蜂,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只松鼠就在路中摇头洗脸了”。“耀”、“团结”在这里都是动词,也是陕西方言中的特有用法,这些词的使用使得作品的表达更加形象生动。他的这些口语化语言在经过匠心的加工提纯后,显得既平易朴素,又鲜活生气,富有民间气息和地域特色。在《夜籁》中,作者与陕北农民“闲聊”――

“今天地里干啥了?”

“翻地呗,天旱得厉害,地瓷得扳不开啊!”

“真苦了你了,这么大年纪了。”

“哪里!一辈子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多亏这茶呢!一天不喝几锅,头疼,骨头也散架了,这茶是农家乐,一喝乏劲没有了,百事都忘了呢……”

这段话把陕南方言集中提炼在人物的对白里和叙述中,由于作者剔除了陕西土语中难懂的语汇,又保留了其特有的俚俗色彩,使人读后油然而生真实、亲切之感, 仿佛将人带到陕南的山村中,石屋里……直接面对那里的石板小路,石窗里透出的灯光,喝土茶的老人,待嫁的女子……配合着陕南农村特有的自然风光和社会习俗的描绘,陕南农村的乡风民俗所特有的气息便跃然纸上。

导语:贾平凹作品的语言具有非常鲜明的特色,作品语言富有浓厚的地方色彩,以拙为美,注重词语的选择和锤炼,大量使用重叠词,等等。这些特色与他所处的地理环境以及地域文化之间有密切关系。

贾平凹的作品,人物语言、叙述语言均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具体表现就是作品语言的口语化,并灵活运用了大量的方言土语。像在《商州又录》中,“山顶的窝洼里,有了一簇屋舍,一个小妞儿刚刚从鸡窝里取出新生的热蛋,眯着一只眼睛对着太阳耀”。“有蛇黑藤一样地缠在树上,气球大的一个土葫芦,团结了一群细腰黄蜂,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只松鼠就在路中摇头洗脸了”。“耀”、“团结”在这里都是动词,也是陕西方言中的特有用法,这些词的使用使得作品的表达更加形象生动。他的这些口语化语言在经过匠心的加工提纯后,显得既平易朴素,又鲜活生气,富有民间气息和地域特色。在《夜籁》中,作者与陕北农民“闲聊”――

“今天地里干啥了?”

“翻地呗,天旱得厉害,地瓷得扳不开啊!”

“真苦了你了,这么大年纪了。”

“哪里!一辈子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多亏这茶呢!一天不喝几锅,头疼,骨头也散架了,这茶是农家乐,一喝乏劲没有了,百事都忘了呢……”

这段话把陕南方言集中提炼在人物的对白里和叙述中,由于作者剔除了陕西土语中难懂的语汇,又保留了其特有的俚俗色彩,使人读后油然而生真实、亲切之感, 仿佛将人带到陕南的山村中,石屋里……直接面对那里的石板小路,石窗里透出的灯光,喝土茶的老人,待嫁的女子……配合着陕南农村特有的自然风光和社会习俗的描绘,陕南农村的乡风民俗所特有的气息便跃然纸上。

贾平凹的散文,大多以清新的“白描”为主,偶尔加以轻轻的点染,从而呈现出一派以拙为工、拙巧相济、拙中藏巧、大巧若拙的自然美来,他在《石砭峪雾》中对“雾”的生动描绘:

像是峪里有一位烟瘾极大的神,从峪口的咀鼻里一团一团喷烟,雾团撞在石上,石头变得惨白,正瞧那勾心斗角之处,雾则匀开来,五分钟后,群山入了远空,实体轻了,层体淡了,如纸剪的,如墨晕的,如水中的倒影。天真成了圆的,地却不方,十几步外,被雾摄收得缥缈。

这段描写,文笔细致,拙巧相宜,语言自然流畅,娓娓动听,作家好像一位高明的画师,画出了一幅栩栩如生、浓淡相宜、神采飞扬的云雾画。那雾“撞在石上”、“勾心斗角”后“匀开来”的动感姿态,神秘、美妙;那群山被浓雾笼罩“入了远空”、“轻了”、“淡了”的自然景象,优美动人,具体逼真,使人如临其境,顿觉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夜籁》中,有这样一段景物的描写:“一道石板小路引着向山坡根去了,石板是锃蓝的,赭红的,一块不连着一块,人脚踹得它光滑细腻,发着幽幽的光,像池塘平浮水面的荷叶。”一经作者的修饰,那山间小路上的石头,便显得格外不俗了,透露出一种拙厚、古朴、旷远的美来。而在《商州又录》中,“最耐得寂寞的,是冬天的山,褪了红,褪了绿,清清奇奇的瘦,像是从皇宫里出走到民间的女子,沦落或许是沦落了,却还原了本来面目。石头裸裸地显露,依稀在草木之间。草木并没有摧折,枯死的是软弱,枝柯僵硬,风里的铜韵一般的颤响。”在作者笔下,山不是普通的山了,而是活了的奇丽的女子。在此,也显现出他的作品语言在俚俗之美后面隐藏着一种儒雅的底蕴,寄寓着一种气度雍容、开人心智、沁人肺腑的情趣。贾平凹的作品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就在于其能“以拙为美、拙而至巧”。这种语言的质朴美,是一种比生活更高也更带普遍性的美,是表面质朴与内涵深厚的高度统一的美。这种朴实的语言, 抒的是真情,议的是至理,绘的是真景,写的是真意,因而生动逼真,亲切感人,最能引起读者共鸣,使读者受到感染,得到美的享受。

贾平凹还非常注意选词炼字,特别善于通过一个字来表示丰富生动的内容,因而行文淡雅明净,内涵意味深长,像窖藏多年的酒,特别醇厚。首先,他特别善于抓住事物特征, 用一个动词或形容词,写出人物的动作神态,毕显其音容笑貌。《满月儿》写月儿泪未擦干就朗声大笑,满脸的泪珠“全笑溅了”,“溅”字用得妙极,勾画出她孩子般的天真,淘气的憨态。《南庄回忆》中写姑娘荡秋千,从浓浓的林子里“冲”出来,“没”回去,点出姑娘身轻如燕的姿影,也暗写了姑娘的火暴性子。《曳断绳》中曾用一个“痴”字写尽了老六理屈词穷,呆若木鸡的神情。“喜滋了”(《春暖老人》)反映了孤寡老人得到党的温暖时满心欢喜不能关住的情景。一字点染,如画龙点睛,余味无穷,真是神来之笔。其次,作者赋予山水景物以动物甚至是人的动作,常常是一字传神。如写日落日出,作者的想象独特新颖,表达别具一格。在他的笔下,不仅把太阳写成是会“跳”、会“坐”、会“爬”、会“烧”、会“没”等有生命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作者准确地反映了人们的视觉,观察精细, 非常贴切。当作者精心选词炼字,赋予景或物以人的特点时,往往就因为一个字用得巧妙,就达到了“人人心中有,他人笔下无”,如:

不过半个月,玉米手提般地往上长,一个个腰里揣上了棒槌粗的两个棒子。

――(《威信》)

他嗬嗬地笑了,声响很大,像一团一团滚出来的。

――(《报到》)

炼字的精巧,让人不得不佩服作者对文字的驾驭能力。

在同时写几样景物的时候,作者不仅把它们拟人化,还用奇妙的联想把这些景物的位置、处所写成是由于它们的动作而呈现的一种状态,这就使静物富有生机,同时也使描写对象更加突出。这种效果竟也是通过一个字来达到的。如下列引文中加点的字:林子很深,夹出一道细水来……

路是架在山脊梁上,山风旋起来,似乎随时要把人旋下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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