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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 论文

迟子建 2012-03-05 22:4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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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作者迟子建对古老的鄂温克民族历史的个人解读,以“天人合一”的理念描绘了一个与自然携手风雨的民族的生死轮回故事,以及这个古老的民族在现代文明的渗透下渐渐走向衰落的必然现实,作品笼罩了淡淡的悲情意味,用淡定而温婉的笔法从容地表现出来。

谈到《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创作时迟子建说,“我其实想借助那片广袤的山林和游猎在山林中的这支以饲养驯鹿为生的部落,写出人类文明进程中所遇到的尴尬、悲哀和无奈。”①用诗化的语言勾勒古老的鄂温克民族百年的风雨历程,从一个老人的回忆视角出发,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又同时是世事的见证者,真实的历史时空,套以传奇的氏族故事,似真似幻,犹如一部荡气回肠又丰盈多姿的史诗,构造出神秘瑰丽的诗化意境。

一、 史诗化的历史叙述

新历史主义批评家海登•怀特说,“历史首先是一种写作,一种修辞的灵活运用,一种语言结构的叙事构型。这样,历史就不仅仅是对于史实面貌的再现,它还是一种埋藏在历史学家内心深处的想像性建构,而这种建构总是有意无意地遵循着一个时代的特有的深层结构。”⑴这即是说,历史的叙述是叙述人眼中的历史的再现,它的再现是置身于一个大时代背景下的涂抹着时代色彩的文本,因此人对于无限性的历史的把握是有限性的。面对浩瀚的民族历史,作者抽取了一个大家族四代几十人的生命历程,一个家庭的命运,同时也是一个民族的变迁史,浓重的史诗韵味充满了传奇的神秘色彩,写出一个民族在自然环境和社会历史环境的双重变化中艰辛而奇妙的求生历程。

作品这种史诗化的特征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诗化语言的低吟浅唱。《额尔古纳河右岸》像一首绵延悠长的诗,温婉而悲情地唱着古老的传说。柏格森说,生命的本质即是绵延。⑵迟子建在这种不绝的绵延中淡然地讲述生命的故事,无论是尼都萨满深情的哀歌,还是妮浩萨满断肠的悲歌,都满满地浸润着鄂温克人为生命所唱的赞歌。诗化的语言由作者笔下汩汩流出,既传达出历史的沧桑厚重感,同时也充满了生活的趣味性。用诗样的语言表达对驯鹿的喜爱,“看不到它们的眼睛,就像白天看不到太阳,夜晚看不到星星一样,会让人在心底发出叹息的” 还有那些神奇的传说故事,譬如女孩遇见熊时要脱了上衣才可逃跑避免被追赶,而关于火神的传说更是体现了最古老原始的信仰传统。其次,荡气回肠的史诗风格。在迟子建的历史构述中,北方密林里古老的鄂温克民族,以山为家,以风为伴,以驯鹿为友,追逐着大自然的脚步,迁徙繁衍,他们善良纯朴,隐忍而又无比顽强,终却无法逆转历史发展的潮流而放弃游牧的生活,融入强势的现代文明。近百年的纵向历史进程,跨越几个时代,迟子建将这巨幅的历史画面巧妙地用清晨、正午、黄昏和半个月亮连缀在一天之间,不温不火地绘出一幅壮丽而哀婉的史诗图景。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作者迟子建对古老的鄂温克民族历史的个人解读,以“天人合一”的理念描绘了一个与自然携手风雨的民族的生死轮回故事,以及这个古老的民族在现代文明的渗透下渐渐走向衰落的必然现实,作品笼罩了淡淡的悲情意味,用淡定而温婉的笔法从容地表现出来。

谈到《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创作时迟子建说,“我其实想借助那片广袤的山林和游猎在山林中的这支以饲养驯鹿为生的部落,写出人类文明进程中所遇到的尴尬、悲哀和无奈。”①用诗化的语言勾勒古老的鄂温克民族百年的风雨历程,从一个老人的回忆视角出发,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又同时是世事的见证者,真实的历史时空,套以传奇的氏族故事,似真似幻,犹如一部荡气回肠又丰盈多姿的史诗,构造出神秘瑰丽的诗化意境。

一、 史诗化的历史叙述

新历史主义批评家海登•怀特说,“历史首先是一种写作,一种修辞的灵活运用,一种语言结构的叙事构型。这样,历史就不仅仅是对于史实面貌的再现,它还是一种埋藏在历史学家内心深处的想像性建构,而这种建构总是有意无意地遵循着一个时代的特有的深层结构。”⑴这即是说,历史的叙述是叙述人眼中的历史的再现,它的再现是置身于一个大时代背景下的涂抹着时代色彩的文本,因此人对于无限性的历史的把握是有限性的。面对浩瀚的民族历史,作者抽取了一个大家族四代几十人的生命历程,一个家庭的命运,同时也是一个民族的变迁史,浓重的史诗韵味充满了传奇的神秘色彩,写出一个民族在自然环境和社会历史环境的双重变化中艰辛而奇妙的求生历程。

作品这种史诗化的特征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诗化语言的低吟浅唱。《额尔古纳河右岸》像一首绵延悠长的诗,温婉而悲情地唱着古老的传说。柏格森说,生命的本质即是绵延。⑵迟子建在这种不绝的绵延中淡然地讲述生命的故事,无论是尼都萨满深情的哀歌,还是妮浩萨满断肠的悲歌,都满满地浸润着鄂温克人为生命所唱的赞歌。诗化的语言由作者笔下汩汩流出,既传达出历史的沧桑厚重感,同时也充满了生活的趣味性。用诗样的语言表达对驯鹿的喜爱,“看不到它们的眼睛,就像白天看不到太阳,夜晚看不到星星一样,会让人在心底发出叹息的” 还有那些神奇的传说故事,譬如女孩遇见熊时要脱了上衣才可逃跑避免被追赶,而关于火神的传说更是体现了最古老原始的信仰传统。其次,荡气回肠的史诗风格。在迟子建的历史构述中,北方密林里古老的鄂温克民族,以山为家,以风为伴,以驯鹿为友,追逐着大自然的脚步,迁徙繁衍,他们善良纯朴,隐忍而又无比顽强,终却无法逆转历史发展的潮流而放弃游牧的生活,融入强势的现代文明。近百年的纵向历史进程,跨越几个时代,迟子建将这巨幅的历史画面巧妙地用清晨、正午、黄昏和半个月亮连缀在一天之间,不温不火地绘出一幅壮丽而哀婉的史诗图景。

二、 “天人合一”的生命意识

庄子认为,在自然界中,天地人三者是相应的。《庄子•达生》曰:“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⑶天地人三者各有其道,但是又是相互对应相互联系的。古老的鄂温克族没有完整的哲学体系,他们只是沿袭先人的生存原则,而这种原则恰恰暗合了道家“天人合一”的哲学观念,与万物共同繁衍生息。

首先,仅从民族的名称上来看,“鄂温克”的意思就是“住在大山林里的人们”。他们延续着以天为庐以土为盖的古老的游牧生活方式,而部落的迁徙始终与驯鹿与自然季节的变化密切相关,也即人的存在是与自然万物互相牵制,相互平等的关系,一切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甚至风霜雨雪都是灵性的存在。这里集中体现着鄂温克人的生命意识:人与自然是一体的,人在自然中的存在是借助于自然的包容力,所以他们膜拜自然,一切都是自然的赐予,他们将生存所耗对自然的伤害降到最低,每次迁徙前都要将生活所产生的垃圾用深坑掩埋,用最古老温和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呵护生命的家园。作品中非常明显的一个现象,就是鄂温克人与驯鹿的关系,可看作鄂温克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一种典型表现。对于驯鹿,鄂温克人一方面从精神上膜拜,将驯鹿视为他们的神,另一方面生活上依赖,驯鹿丰盈的奶水为他们提供营养的食物,迁徙时又充当交通工具,遇见灾荒时还会宰吃它,所以“我”认为,“驯鹿一定是神赐予我们的,没有它们,就没有我们。虽然它曾经带走了我的亲人,但我还是那么爱它。看不到它们的眼睛,就像白天看不到太阳,夜晚看不到星星一样,会让人在心地发出叹息的”。②驯鹿在某种程度上就像他们的亲人,驯鹿的走失会致使乌力楞的男丁们顶着雨雪出外寻找,甚至为了救驯鹿,达西还变成了瘸子。瘟疫横行的时候驯鹿的死亡令整个乌力楞都笼罩上忧伤,而畸形驯鹿的降生更是令整个乌力楞陷入惶恐不安之中。可以说,鄂温克人的历史就是与驯鹿共存的历史,是与自然共同呼吸繁衍的历程,他们虔诚地遵从着最古老原始的自然规则,不去强行改变自然的规则以适应自己,而是将所拥有的一点一滴都视为大自然神明的恩赐。

迟子建曾说,“就像《自然与权利》一书中引用的一位印第安酋长的那句名言一样:‘我们赖以为生的肉食动物都用四条腿奔跑,而追赶四条腿的我们却只有两条腿。’我相信有了这样感慨的他们,一定会在这美好与残忍中自己找到生存的出路,比如能恰当地解决动物的驯化等等面临的问题。我向往‘天人合一’的生活方式,因为那才是真正的文明之境。”③这段话不仅表达了她创作的精神指向,也是她作为一个异族人去试图理解鄂温克人精神内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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