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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繁星》的审美解读(2)

冰心 2011-11-29 00: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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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回忆童年的甜蜜,还在于童年的生活已离冰心远去。距离产生美,如朱光潜先生说:“为了引起人们的审美态度,客体必须多多少少脱离开直接的现实,这样才不致太快地引出实际利害的打算。一般说来,在时间和空间上已经有一定距离的事物,比那些和我们的激情及活动密切相连的事物更容易形成距离。”③童年的生活和冰心已经有了时空的距离,美就有可能产生。而当冰心对它进行审美观照时,美感就油然而生。艺术成功的秘密在于距离的微妙调整。布洛说:“在创作和鉴赏中最好的是最大限度地缩短距离,但又始终有距离。”童年生活虽然已经远去,但它已经根深蒂固地留在诗人的记忆深处,成了诗人无法挥去的眷恋情结。冰心在《童年杂记》中这样写道:

一九八零年的后半年,几乎全在医院中度过,静独时居多。这时,身体休息,思想反而更繁忙,回忆的潮水,一层一层地卷来,又一层一层地退去,在退去的时候,平坦而光滑的沙滩上,就留下了许多海藻和贝壳和海潮的痕迹!这些痕迹里,最深刻而清晰的就是童年时代的往事。我觉得我的童年生活是快乐的,开朗的,首先是健康的。该得的爱,我都得到了,该爱的人,我也都爱了。

诗人的童年是充满爱和被爱的幸福童年,童年时代的往事是她回忆中最深刻、最清晰的痕迹。因为有了距离,童年可能成为美;而美好的童年在诗人诗化的叙述中就成为美的存在。

童年是人的生命历程中最初的记忆,因为生命的不可重复性,童年这最初的记忆就显得尤为珍贵。所以童年成了许多作家关注的对象。二十世纪的中国作家,鲁迅、丰子恺、萧红等在他们的散文和小说中都写了童年生活,而冰心用小诗的形式表现了自己的童年。童心是冰心意识深处的上帝,她和其他作家有很大程度的不同。其他作家虽然也表现童趣,但伴随着更多的成人的视角和成熟的味道,而冰心更多是以童年的视角表现纯洁的童贞。童心在冰心的笔下形成内在和外在的高度统一。

冰心回忆童年的甜蜜,还在于童年的生活已离冰心远去。距离产生美,如朱光潜先生说:“为了引起人们的审美态度,客体必须多多少少脱离开直接的现实,这样才不致太快地引出实际利害的打算。一般说来,在时间和空间上已经有一定距离的事物,比那些和我们的激情及活动密切相连的事物更容易形成距离。”③童年的生活和冰心已经有了时空的距离,美就有可能产生。而当冰心对它进行审美观照时,美感就油然而生。艺术成功的秘密在于距离的微妙调整。布洛说:“在创作和鉴赏中最好的是最大限度地缩短距离,但又始终有距离。”童年生活虽然已经远去,但它已经根深蒂固地留在诗人的记忆深处,成了诗人无法挥去的眷恋情结。冰心在《童年杂记》中这样写道:

一九八零年的后半年,几乎全在医院中度过,静独时居多。这时,身体休息,思想反而更繁忙,回忆的潮水,一层一层地卷来,又一层一层地退去,在退去的时候,平坦而光滑的沙滩上,就留下了许多海藻和贝壳和海潮的痕迹!这些痕迹里,最深刻而清晰的就是童年时代的往事。我觉得我的童年生活是快乐的,开朗的,首先是健康的。该得的爱,我都得到了,该爱的人,我也都爱了。

诗人的童年是充满爱和被爱的幸福童年,童年时代的往事是她回忆中最深刻、最清晰的痕迹。因为有了距离,童年可能成为美;而美好的童年在诗人诗化的叙述中就成为美的存在。

童年是人的生命历程中最初的记忆,因为生命的不可重复性,童年这最初的记忆就显得尤为珍贵。所以童年成了许多作家关注的对象。二十世纪的中国作家,鲁迅、丰子恺、萧红等在他们的散文和小说中都写了童年生活,而冰心用小诗的形式表现了自己的童年。童心是冰心意识深处的上帝,她和其他作家有很大程度的不同。其他作家虽然也表现童趣,但伴随着更多的成人的视角和成熟的味道,而冰心更多是以童年的视角表现纯洁的童贞。童心在冰心的笔下形成内在和外在的高度统一。

《繁星》是诗人真实情感的流露,虽然是伴随着其他滋味的甜蜜,但毕竟是一种甜蜜。“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别有一番滋味和情趣,它深深地潜在诗人的心底,所以当诗人拿起笔时,这种滋味和情趣就流露笔端。正如诗人自己说:“心里有什么,笔下就写什么”,“自由奔放,从脑中流到指下,从指下落到笔尖。微笑也好,深愁也好。洒洒落落,自自然然地画在纸上。”自自然然写下的这份甜蜜是冰心创作初期的一份抹不掉的记忆。

写作《繁星》时的冰心是二十岁左右的童心未泯、稚气未脱的少女,她感受时代的风雨,抒写自己的性灵。冰心老年这样概括自己的创作经历:

我写文章有四个时期。开始是甜的,因为那时年轻,天真,家庭和学校的环境都比较顺利,等到三十年代以后,我就写了一篇小说《分》,内容就很酸。苦的嘛,我到现在都没好好写,比如说反右的时候,十年动乱的时候,我们经过好多事情,我觉得我们好多封建主义并没有砸烂,个人崇拜也很厉害。辣的我现在开始写。

冰心晚年把自己创作的第一个阶段,即“五四”时期的创作说成是“甜的”,这不仅是作者的自我的真切感觉,也是作品文本的真实表现。作者的小诗和散文表现这种感觉最具体、鲜明。尤其是《繁星》中这种甜的滋味更与众不同。有评论家从创作主体心理变化的角度这样形容冰心,她从一个冰雪聪明的少女到一个幽默达观坚定的妇女,再到一个循循善诱的教育者,最后成为一个忧国忧民、旷达善感的睿智老人④。一个冰雪聪明的但还没有彻底长大、还没有成熟的女孩,她对世界的了解还处于非常感性的阶段。写《繁星》时的冰心尽管感受到一些烦闷,但她不会像时代的先驱者们那样呐喊,也没有先驱者们特有的孤独,她只是觉得心理的某些不适应,再加上她一路顺畅的童年和和谐的家庭环境,所以,她表现的童年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花之情缘。冰心以童心去表现童心,她同样以童心去表现自然,表现世界。在冰心的视野里,自然是一个海的世界,一片花的海洋。冰心爱花,写花,以花表达自己的心志。在冰心的心灵世界里,有一个爱海的情结,也有一个爱花的情结。对于海的爱恋,评论的文章较多,这里我们主要说她和花的情缘。

冰心写感性世界里的花,如向日葵、白莲(《繁星·二四》),轨道旁的花儿(《繁星·五二》),野花(《繁星·九二》),小小的花(《繁星·一〇二》),寒花(《繁星·一二一》)等;她也写理性世界里的花,如言论的花儿(《繁星·四五》),成功的花(《繁星·五五》)等。她通过感性世界中的花表达生命的顿悟,通过理性世界里的花升华生活的哲理。花成了冰心小诗的一个特别意象,它承载诗人的价值取向和审美理想,具有丰富的审美意义。

冰心不是因为单纯的爱花而写花,花是美的存在,更是有生命的美的存在。花是一种有生命的形式,在这个对象物上,诗人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繁星·二四》写道:

向日葵对那些未见过白莲的人,

承认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白莲出水了,

向日葵低下头了:

她亭亭的傲骨

分别了自己。

诗人通过向日葵的感受写白莲的傲骨。白莲出水前和出水后,向日葵有不同的感觉。尤其是写白莲出水后,向日葵自惭形秽,被白莲的傲骨所折服。这一拟人化的描写分别了两种不同的人格,由此看出诗人的价值取向。

花是自然中的真实存在,但诗人通过对花的概念化的抽象抒写理性世界中的哲理,从而使花具有了理性的色彩。《繁星·五五》写道:成功的花,

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她的芽儿,

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抽象的哲理在诗人的笔下变成具象化的存在,诗人用诗化的语言形象地概括出成功和奋斗、牺牲的关系,用芽到花的自然的洗礼过程说明成功得来不易。冰心小诗的哲理意味就从文本中流露出来了。

冰心不是单纯地表现花的感性世界,也不是单纯地表现花的理性世界,她经常把感性和理性统一于一个文本当中。从感性的自然花起,以理性的哲理意蕴结束,形成了小诗的双层审美结构。《繁星·十》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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