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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中的“母爱”主题

冰心 2010-09-02 08: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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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世纪作家冰心以“爱的哲学”见证了20世纪中国文学的发展,也见证了20世纪中国女性文学的发展。近百年以来,冰心“爱的哲学”主题――母爱、儿童之爱、大海(自然)之爱,已经成为几乎所有批评家、作家、学者、读者诠释冰心的思维定势。

无处不在的母爱

由于从小生长在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中,冰心切身感受更多的是祥和的亲情之爱和深切的母性之爱。母爱是冰心生命深处最真切的体验,是冰心毕生歌颂和追求的主题。同为“五四的女儿”,和庐隐笔下“新女儿”与“旧母亲”之间剧烈的母女冲突不同,冰心与母亲的关系永远是和谐的、完美的。在《繁星・八十》中,冰心给我们描绘了一幅亲密无间、其乐融融的母女图:

母亲呵!

我的头发,

披在你的膝上,

这就是你付与我的万缕柔丝。

这样的母女正是女性主义者在“母亲的花园里”追寻的最理想化母女。在冰心的意识里,母亲永远是女儿的避难所,是最坚实的依靠,“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往事一》)③冰心笔下,母亲不仅是风雨来临鸟儿归巢时的偎依,而且是忧伤时“灵魂的安顿”(《繁星・三三》),最后,要抛弃心外的湖山,归依母亲,与母亲融为一体(《春水・九七》)。

在母爱的这种独特经验下,冰心感受到了自然的母性情怀:

小小的花,

导语:世纪作家冰心以“爱的哲学”见证了20世纪中国文学的发展,也见证了20世纪中国女性文学的发展。近百年以来,冰心“爱的哲学”主题――母爱、儿童之爱、大海(自然)之爱,已经成为几乎所有批评家、作家、学者、读者诠释冰心的思维定势。

无处不在的母爱

由于从小生长在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中,冰心切身感受更多的是祥和的亲情之爱和深切的母性之爱。母爱是冰心生命深处最真切的体验,是冰心毕生歌颂和追求的主题。同为“五四的女儿”,和庐隐笔下“新女儿”与“旧母亲”之间剧烈的母女冲突不同,冰心与母亲的关系永远是和谐的、完美的。在《繁星・八十》中,冰心给我们描绘了一幅亲密无间、其乐融融的母女图:

母亲呵!

我的头发,

披在你的膝上,

这就是你付与我的万缕柔丝。

这样的母女正是女性主义者在“母亲的花园里”追寻的最理想化母女。在冰心的意识里,母亲永远是女儿的避难所,是最坚实的依靠,“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往事一》)③冰心笔下,母亲不仅是风雨来临鸟儿归巢时的偎依,而且是忧伤时“灵魂的安顿”(《繁星・三三》),最后,要抛弃心外的湖山,归依母亲,与母亲融为一体(《春水・九七》)。

在母爱的这种独特经验下,冰心感受到了自然的母性情怀:

小小的花,

也想抬起头来,

感谢春光的爱――

然而深厚的恩慈,

反使她终于沉默。

母亲呵!

你是那春光么?(《繁星・一零二》)

由此,“自然之爱”是“母爱”的表现形式,“自然”即“母亲”的化身,“我”与“自然”融为一体,而“自然”又与“母亲”融为一体,“我在母亲的怀里”,“母亲在小舟里”,“小舟在月明的大海里”。(《春水・一零五》)冰心试图向我们传达她形而上的人生感悟――回归自然就是回归母体,就是回归生命,母亲则是生命的起源。

而自然的本质是纯真,纯真的最好体现只有“婴儿”,“除了宇宙”,“最可爱的只有孩子”,(《可爱的》)在孩子身上,冰心再一次印证“母爱”的无私与伟大。

冰心笔下的“童真”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作家直接讴歌儿童纯朴、率真的天性,如《繁星・四三》:

真理,

在婴儿的沉默中,

不在聪明人的辩论里。

另一方面,作家通过“孩子”这一形象寄寓自己的“母爱”理念,“孩子”只是“母爱”表现的客体。她的“孩子”形象以“童真”的形式,却如母亲般成熟地给予人们生存的理想和信心。譬如在《超人》中,十二岁的孩子禄儿的深夜呻吟,使“冷心肠”、信奉尼采“超人”哲学的青年何彬从没有爱的孤独生活中产生了对过去尤其对慈爱母亲的追忆,从而震撼了未泯的善心。如果说何彬对禄儿的帮助“里面不含丝毫的爱和怜悯,不过是拒绝你的呻吟,拒绝我的母亲,拒绝了宇宙和人生,拒绝了爱和怜悯”(《超人》),那么,他灵魂的真正复活、爱的最终实现则始于禄儿成人般理性的一封信:

“……然而我有一个母亲,她因为爱我的缘故,也很感激先生。先生有母亲么?她一定是爱先生的。这样我的母亲和先生的母亲是好朋友了。

“所以先生必要收母亲的朋友的儿子的东西。”(《超人》)

禄儿成为何彬母亲的现实体现者,引导何彬完成了成长的道路。《最后的安息》中,城里小女孩惠姑对素昧平生的乡下小姑娘翠儿的同情与关爱,也是建立在一种 “母爱”式的情怀上。同样,在《世上有的是快乐与光明》中两个在海边玩乐的孩子,之所以能让一个在社会现实中绝望寻死的青年放弃走“那条黑暗悲惨的路”,源自他们身上对他人具有的母亲特征的关爱和智慧。这类“小母亲”形象直到20世纪50年代创作的《小桔灯》中,仍然依稀可辨,她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和感召着处在迷惘中的人们。

由此可以看出,所谓童真、自然,在冰心的爱心文学体系中,其实都是冰心“母爱”意象的延伸。④在这个三位一体中,冰心以“母爱”为核心探寻永恒的存在,在自然万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在的“母爱”中,“世界便是这样构造起来的!”(《寄小读者》)

“母爱”的文化资源

正如吴文藻所言,冰心是一个“新思想旧道德兼备的完人”⑤,她的“母爱”理念深深植根于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思想中。儒家文化的核心是崇孝道、重秩序, “在这样一个差序社会里,人们的社会关系是由内及外、由下及上、由母及父的。”⑥母亲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和社会秩序的象征受到格外尊崇,如剜肉救母、沉香救母,以及佛教中目连劈山救母等即为古代尊母、孝母的极端体现。在这里,母亲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个体的存在,而是源于儒家文化“为有源头活水来”的祭祖、拜祖意识,“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⑦所以,在“凯风”⑧般母爱情怀的沐浴下,孟郊《游子吟》唱出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母子深情。究中国儒家“尊母”文化的内在原因则在于,母亲在“相夫教子”的功能上潜在地维护了封建等级秩序,孟母三迁,岳母刺字,在一定意义上传达了母亲在国家人才培养和个人成长中所起的决定作用,从而建构了国家、社会的秩序。正是基于这一点,近代梁启超、谭嗣同等维新人士提出了“强国保种”论,近代妇女先驱吕碧城、何香凝等提出了“国民之母”论。冰心作为一个女性,无论在温儒敦厚的母亲杨福慈身上还是在自己的切身生命体验中,都感受到了中国母亲所承载的文化意义,并将其推广为民族的推动力量,尤其为个人得以拯救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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