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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柔和的力量》简介

毕淑敏 2013-01-10 22:3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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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女性成长”为主题,收集了毕淑敏各个不同时期的散文数十篇,娓娓道来女性对爱情、婚姻、家庭的成长感悟。

毕淑敏被王蒙称为“文学界的白衣天使”,以精细、平实的文风和春风化雨般的济世情怀著称,多年来一直深受读者喜爱。

毕淑敏,国家一级作家,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心理咨询师,内科主治医师,北师大文学硕士,心理学博士方向课程结业。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小说月报第四、五、六、七、十届百花奖,当代文学奖,陈伯吹文学大奖,北京文学奖,昆仑文学奖,解放军文艺奖,青年文学奖,台湾第十六届“中国时报”文学奖,台湾第十七届联合报文学奖等各种文学奖三十余次。

女人比男人更需要智慧,因为她们是更柔软的动物。智慧是优秀女人贴身的黄金软甲,救了自身,才可救旁人。没有智慧的女人,是一种遍体透明的藻类,既无反击外界侵袭的能力,又无适应自身变异的对策,她们是永不设防的城市。智慧是女人纤纤素手中的利斧,可斩征途的荆棘,可斫身边的赘物。面对波光诡谲的海洋,智慧是女儿家永不凋谢的白帆。

优秀的智慧的女性,代表人类的大脑半球,对世界发出高亢而略带尖锐的声音,在每一面山壁前回响。

但女人难得智慧。她们多的是小聪明,乏的是大清醒。过多的脂粉模糊了她们的眼睛,狭隘的圈子拘谨了她们的想象。她们的嗅觉易在甜蜜的语言中迟钝,她们的脚步易在扑朔的路径中迷离。智慧不单单是天赋的独生女,她还是阅历、经验、胆魄三位共同的学生。智慧是一块璞,需要雕琢,而雕琢需要机遇。

本书以“女性成长”为主题,收集了毕淑敏各个不同时期的散文数十篇,娓娓道来女性对爱情、婚姻、家庭的成长感悟。

毕淑敏被王蒙称为“文学界的白衣天使”,以精细、平实的文风和春风化雨般的济世情怀著称,多年来一直深受读者喜爱。

毕淑敏,国家一级作家,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心理咨询师,内科主治医师,北师大文学硕士,心理学博士方向课程结业。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小说月报第四、五、六、七、十届百花奖,当代文学奖,陈伯吹文学大奖,北京文学奖,昆仑文学奖,解放军文艺奖,青年文学奖,台湾第十六届“中国时报”文学奖,台湾第十七届联合报文学奖等各种文学奖三十余次。

女人比男人更需要智慧,因为她们是更柔软的动物。智慧是优秀女人贴身的黄金软甲,救了自身,才可救旁人。没有智慧的女人,是一种遍体透明的藻类,既无反击外界侵袭的能力,又无适应自身变异的对策,她们是永不设防的城市。智慧是女人纤纤素手中的利斧,可斩征途的荆棘,可斫身边的赘物。面对波光诡谲的海洋,智慧是女儿家永不凋谢的白帆。

优秀的智慧的女性,代表人类的大脑半球,对世界发出高亢而略带尖锐的声音,在每一面山壁前回响。

但女人难得智慧。她们多的是小聪明,乏的是大清醒。过多的脂粉模糊了她们的眼睛,狭隘的圈子拘谨了她们的想象。她们的嗅觉易在甜蜜的语言中迟钝,她们的脚步易在扑朔的路径中迷离。智慧不单单是天赋的独生女,她还是阅历、经验、胆魄三位共同的学生。智慧是一块璞,需要雕琢,而雕琢需要机遇。

不是每一块宝石都会璀璨,不是每一粒树种都会挺拔。

我是一个保守的农人,面对一块贫瘠土地上的麦苗,实在不敢把收成估计得太好。智慧的女人通常比我们想象的要少。

优秀的女人还需要勇气,在这颗小小的星球上,什么矛盾都不存在了,男人和女人的矛盾依然欣欣向荣。交战的双方永远互相争斗,像绳子拧出一道道前进的螺纹。假如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无论你朝哪个领域航行,或迟或早地都将遭遇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不要奢望有一处干燥的麦秸可供你依傍,不要总在街上寻找古旧的屋檐避雨。当你不如一个男人的时候,他会宽宏大量地帮助你;当你超过一个男人的时候,他会格外认真地对抗你。这不知是优秀女人的幸还是不幸?善良的、智慧的、有勇气的女人,要敢在黑暗的旷野独自唱着歌走路,要敢在没有桥没有船也没有乌鸦的野渡口,像美人鱼一般泅过河。

这个比例有多少?

望着越来越稀疏的队伍,我真不忍心将筛孔做得太大。但女人天性胆小,就像含羞草乐意把叶子合起来一样。你不能苛求她们。

现在,在漫长阶梯上行走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最后,让我们来说说美丽吧。

在这样艰苦的跋涉之后再来要求女人的美丽,真是一种残酷,犹如我们在暴风雨以后寻找晶莹的花朵。

但女人需要美丽。美丽,是女人最初也是最终的魅力。不美丽的女人辜负了造物主的青睐,她们不是世上的风景,反倒成了污染。

何为美丽,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说法。我只能扔出我的那一块砖。

美丽的女人,首先是和谐的。面容的和谐,体态的和谐,灵与肉的和谐。美丽,并非一些精致巧妙的零件的组合,而是一种整体的优美,甚至缺陷也是一种和谐,犹如月中的桂影。那不是皓月引发无数遐想最确实的物质基础吗?和谐是一种心灵向外散发的光辉,它最终走向圣洁。

美丽的女人,其次应该是柔和的。太辛辣、太喧嚣的感觉不是美,而是一种刺激。优秀女人的美丽像轻风,给世界以潜移默化的温馨。当然它也可容纳篝火一般的热情。可是你看,跳动的火苗舒卷的舌头是多么的柔和,像嫩红的枫叶,像浸湿的红绸,激情的局部仍旧是细致而绵软的。

美丽的女人,应该是持久的。凡稍纵即逝的美丽,都不是属于人,而是属于物的。美丽的女人少年时像露水一样纯洁,年轻时像白桦一样蓬勃,中年时像麦穗一样端庄,老年时像河流的入海口,舒缓而磅礴。

美丽的女人经得起时间的推敲。时间不是美丽的敌人,只是美丽的代理人。它让美丽在不同的时刻呈现出不同的状态,从单纯走向深邃。

女人的美丽不是只有一根蜡烛的灯笼,它是可以不断燃烧的天然气。时间的掸子轻轻扫去女人脸上的红颜,但它是有教养的,还女人一件永恒的化妆品――叫作气质,可惜有的女人很傻,把气质随手丢掉了。 也许可以说,所有美好的女人都是美丽的。

我在女性的群体里砌了一座金字塔,它是我心目中的女性黄金分割图。

这样一路算下来,优秀的女人多乎哉?不多也。

是不是我的比例过于苛刻?是不是我对世界过于悲观?是不是我看女人的暗影太多?是不是优秀和平庸原不该分得太清?

现代的世界呼唤精品。女士们买一个提包都要求质量上乘,为什么我们不寻求自身的优秀?

优秀的女人也像冰山,能够浮到海面上的只有庞大体积的几十分之一。精品绝不会太多,否则就是赝品或大路货了。

难道女人不该像拥有眼睛一样拥有善良吗?难道没有智慧的女人不是像没有翅膀的鸟儿一样无法翱翔?难道坚忍不拔、果敢顽强对于女人不是像衣裳一般重要?难道女人不是像老媪爱惜自己的最后一颗牙齿一样爱惜美丽?

让我们都来力争做一个优秀的女人吧。为了世界更精彩,为了自身更完美,为了和时间对抗,为了使宇宙永恒。

P1-4

散文卷再版序

我是从当医生开始频繁地使用文字,那时每日要写病历和死亡报告等医疗文书。那种文字必定是客观、安静、恭谨与精确的描述。文字的应用,说简单,真是再家常不过了。你可以没有一寸土地,没有一颗粮食,但你依然可以拥有语言和文字。书写这件事的最低要求,是要让别人明白你的意思。高一些的要求,是要把你的意思说得尽可能引人共鸣。这是尚未过时的需要苦修的教养,是一个人思维本质的外化。如同习武之人对剑技和刀法的淬炼,你得日日潜心钻研。

多年前,我在北京郊区的农村买了几间小房,院子空荡荡,有野鼠出没(常常希望有狐,可惜没见过)。到了初春,植树节后,我从苗圃买回两棵梧桐树。它们,光秃秃的,又细又轻,不见一丝绿意,活像搭蚊帐的旧竹竿。我挖了宽敞的坑将它们的根须埋下,底部还施了从集市买来的麻酱渣。我先生说,这地方咱也没有产权,人家说不定哪天就收回去了,似不必如此上心。我说,就算人家把房子收了,这树也依然会生长。我们还是善待它们吧。

我以前知道法国梧桐叫悬铃木,觉得起这名字的人富有想象力和诗意。待自己植了这树,才发现它们的果实真是太像悬挂的小铃了。再呆笨的人,也会让它们拥有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两桶麻酱渣滓的效力,梧桐树发愤图强努力长大,几年的工夫,已经有四层楼高了,皮青如翠,叶缺如花。阔大的叶子像相思的巨手,每晚都在风中傻呵呵地为自己鼓掌。秋天的时候,它们会结出圣诞铃铛般的果实,自得其乐地晃荡着,发出我们听不见的叮当之响。阳光透过叶子抛洒在地面上,红砖墁砌的地就被染上点点湿绿,重叠成深沉的暗咖色。我懊恼地想,早知道梧桐绿得这样狠,不如当初垫了灰蓝的砖,索性让它们碧成一坨,比如今这般缠丝玛瑙似的绞着好。

突然,我看到头顶的斑驳中有一只清爽的鸟,在绿叶中跳跃,好像在和另外一只鸟捉迷藏。细细看去,其实并没有另外一只鸟,它是单身。但如果没有另外一只鸟,它如此执着地在我家悬铃木上钻来掠去,是何用意呢?想起“却是梧桐且栽取,丹山相次凤凰来”,莫非凤或凰的雏鸟被我家的梧桐引了来?成年的它们是绚彩的,不知幼小时也曾披过素衣?

人无法猜透一只鸟的心思,就像我们无法洞彻人生。不像梧桐是先知先觉的,它和秋天有秘密的联络孔道。要不,怎么会“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呢。

好几天,那鸟不辞劳苦地穿行于我家的悬铃木间,看得出它更属意东面的那一棵。我现在已经辨认出它是一只喜鹊,不是那种灰头土脸、吃松毛虫的小个子灰喜鹊,而是眉清目秀、黑白相间的长尾巴花喜鹊。

它来我家的时候,像一架民航货机,滞重迟缓载着货物;飞离的时候就一身轻松,活泼轻快,赶路匆匆。它确实是有伴的——另一只花喜鹊,黑和白的部分似乎均比早先这一只更大更

鲜明,许是一只雄鸟吧。当我确认它们是一家之后,也就知道了它们的用意。两只喜鹊每天辛辛苦苦地衔来各色树枝,是要在悬铃木上搭一巢穴,迎接新生命的降生。

一只喜鹊窝,要搭建多少枝条?要衔来多少草梗?要倾注多少气力?要呕沥多少心血?要耗费多少光阴……听到我自言自语,路过的原住民老婆婆说,喜鹊选搭窝的地方时可心细呢。天上头要没有北风,地下面要没有凶兆,远处要没有打扰,近处要没有响动……最用心的窝,喜鹊要啄下身上的羽毛,铺垫得暖暖和和,小喜鹊孵出来后才活蹦乱跳。

我没见过自拔胸羽的喜鹊,这两只鸟好像也没有这般忘我。但我不得不信老婆婆的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摇晃着满头坚硬的白发,配着漆黑的旧衫,目若朗星。我疑心她在以往的哪一辈子曾做过鹊妖。等着听小喜鹊叫吧。早报喜,晚报财,不早不晚报客来。她胸有成竹地说,好像未来的小喜鹊是她派往我家的儿童团。

为了节省喜鹊夫妇的时间,我约莫了一下它们搭巢所需建材的长短,捡了一堆草梗和树枝放在院子里,期望它们就地取材。但喜鹊夫妇胸中自有拟好了的蓝图,有我们不知的选材标准,对此视而不见,依然辛辛苦苦地到远处去衔枝。它们不屑。

鹊巢终于搭好了,小喜鹊在这里降生,一窝又一窝。

在两棵梧桐树和喜鹊家族的陪伴下,我写下了收入这套文集散文卷中的很多作品。我用时间的树枝搭起了这个文字的喜鹊窝。喜鹊本是单调的凡鸟,只有黑白两色,全无时尚的外观。它的窝也是粗糙和朴素的,甚至有一点边设计边施工的乱七八糟。

不过,我在这个窝中垫入了一缕缕羽毛,它们来自我沧桑的岁月和我温热的心房。

毕淑敏

2012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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