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祭奠散文

四月的祭奠

（一）

四月伊始。是献给春天最好的檄文，是一首来自心灵的赞歌，一腔对祖先的礼拜真诚，一幅四月黑白的图片……

四月伊始。也是季节留给我们的一条缝隙，一条黑白缝隙，沿着这条黑白缝隙可以穿越时空，攀爬岁月磊起的高山，趟过人生繁衍的长河。终于可以以姓氏的名义匍匐在祖先的面前：祖先用骨骼堆起的史书直矗云霄，让我来到生命起源的源头。我三叩九拜，洗手净面。翻开历史的长卷，阅读祖先生命的轨迹。扉页书写着列祖列宗传承给我引以为豪的姓氏。记载着那激荡人心的过去：一代书香门第，在宋朝古都一名中举。然，黄河泛滥家园被毁，只剩兄弟俩塞北迁徙。无奈，山海关门前险象环生，兄弟失散。被炙热的黑土收留，这里是第二故乡，在这里繁衍生息。骨子里的儒雅，成了传播文字的使者。这就是我的祖先，令我引以为傲的祖先。将我们安置在这片热土，为我们创建这座衣食无忧的家园。

史书里有我的名字，正楷书写得清清楚楚。能入族谱是我最大的荣幸，谁说女孩子进不了族谱？生命的长河正在回应。

翻开一页，爷爷呼唤我的乳名，奶奶抚摸我的脸颊，父亲那慈祥的微笑，妈妈那和蔼的眼神……

这一刻，我心超脱……

爷爷音容笑貌如昨，威严中透着亲切。见到爷爷我不再怯懦，勇敢地向他提问，提问那些从来不敢问的问题。如：你一生不苟言笑，是受孔夫子的影响，还是凸显家长的威严？爷爷捋着胡须，笑而不答。只是喃喃地呼唤着我的乳名，眼中竟然有泪滴。

趁爷爷擦泪之际，奶奶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声声叫着宝贝，口口喊着心肝。我话没说出口，早已哽咽。骨肉亲情，在时空隧道相逢，怎么能令我不为之动容。握着奶奶的手，那只手我是多么的熟悉，那双灵巧的手，为家编织温馨编织幸福！

四月的祭奠

（一）

四月伊始。是献给春天最好的檄文，是一首来自心灵的赞歌，一腔对祖先的礼拜真诚，一幅四月黑白的图片……

四月伊始。也是季节留给我们的一条缝隙，一条黑白缝隙，沿着这条黑白缝隙可以穿越时空，攀爬岁月磊起的高山，趟过人生繁衍的长河。终于可以以姓氏的名义匍匐在祖先的面前：祖先用骨骼堆起的史书直矗云霄，让我来到生命起源的源头。我三叩九拜，洗手净面。翻开历史的长卷，阅读祖先生命的轨迹。扉页书写着列祖列宗传承给我引以为豪的姓氏。记载着那激荡人心的过去：一代书香门第，在宋朝古都一名中举。然，黄河泛滥家园被毁，只剩兄弟俩塞北迁徙。无奈，山海关门前险象环生，兄弟失散。被炙热的黑土收留，这里是第二故乡，在这里繁衍生息。骨子里的儒雅，成了传播文字的使者。这就是我的祖先，令我引以为傲的祖先。将我们安置在这片热土，为我们创建这座衣食无忧的家园。

史书里有我的名字，正楷书写得清清楚楚。能入族谱是我最大的荣幸，谁说女孩子进不了族谱？生命的长河正在回应。

翻开一页，爷爷呼唤我的乳名，奶奶抚摸我的脸颊，父亲那慈祥的微笑，妈妈那和蔼的眼神……

这一刻，我心超脱……

爷爷音容笑貌如昨，威严中透着亲切。见到爷爷我不再怯懦，勇敢地向他提问，提问那些从来不敢问的问题。如：你一生不苟言笑，是受孔夫子的影响，还是凸显家长的威严？爷爷捋着胡须，笑而不答。只是喃喃地呼唤着我的乳名，眼中竟然有泪滴。

趁爷爷擦泪之际，奶奶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声声叫着宝贝，口口喊着心肝。我话没说出口，早已哽咽。骨肉亲情，在时空隧道相逢，怎么能令我不为之动容。握着奶奶的手，那只手我是多么的熟悉，那双灵巧的手，为家编织温馨编织幸福！

我好想和奶奶在一起，继续接受她的疼爱，我喜欢听她喊我宝贝心肝。尽管我知道那都是虚词，不可能我真的成为她的心肝宝贝，如果那样我早随她驾鹤西去。

奶奶搂着我不散手，急坏了妈妈，她多想将我揽入怀中。可是父亲却将我放在他的肩上，我突然变小了，小得我都认不出我自己。那个稚气未退的小丫头，坐在父亲的肩膀上，俯瞰曾经的景色，还有那些童年的伙伴儿。自幼喜欢随父亲到处游荡：逛公园，看电影，下饭店。喜欢父亲的风流倜傥，也喜欢那不寻常的气度。和父亲在一起只要我要求就能达到，我的欲望如深不见底的峡谷，但父亲每次都能令我满足。

母亲再也按耐不住长久的相思，我和父亲分离一年有余，和母亲分别已二十几个春秋。母亲依然美丽，风韵依然如昨。她的脸颊白皙透着红晕，腰身还是那么匀称，漂亮的眉眼令我曾经嫉妒得对照镜子嚷：为什么我长得像父亲。

嫉妒母亲得罪父亲，我可是开了一举两得的先河。还好，父亲没有迁怒，母亲也洋洋自得。还狠狠地奖励我一回，给我买了杨梅。六十年代的东北小城，能有杨梅那是千载难逢，就是万年一遇，真的遇上了，也不要错过。这是母亲的心思，也是母爱的威力。

声声惊鼓，震慑魂魄。有人催促我赶快阅读，时间紧迫，不敢怠慢，一目十行，牢记祖训，突然，我被推回黑白缝隙间返回时空隧道，攀爬岁月垒砌的高山，趟过人生繁衍的长河。我站在四月伊始绿意朦胧的原野，极目眺望，沈水湾闪着光亮，远山若隐若现，近地耕牛正奋踢……

在这四月伊始，时光留给的黑白照片中，季节是生命的开始，在生命律动中，那黑白照片不久就会有颜色，最后桃红柳绿姹紫嫣红。

阅读历史长卷，悟出一个深刻的道理。祖先将一年之中萌发希望的四月伊始留给我们祭奠先人，让我们在憧憬与希望中不要忘记给予我们生命的源泉……

伫立在黄土推起的坟冢前，沉浸在历史长卷中，鞠一捧鲜花，捧起一抔黄土，仰望时空，回眸岁月，在人生长河中，遥望那帘杏黄旗，听着牧童那支春曲。不禁心潮湿……

（二）

穿透胸膛的伤！

眼中的泪光在涓涓地流淌，迤逦盘桓穿透胸膛的伤！那彻骨铭心的痛啊！在瞬间天崩地裂般令我绝望……

我的世界在此时坍塌成了绝望场！

掀开白的令人炫目令人望而生畏的帷幕，凝望着那张安睡的脸。猛烈的摇晃，拼命的呼喊任泪水流干嗓音嘶哑也唤不回父亲往日的容颜。

父亲就那么静静地睡去，红尘的喧嚣远离他而去。他的世界没有生老病死，他的世界极乐安祥。

紧握着父亲的手，那双手曾经扶我学走路、教我学文化，那双手曾让千家万户亮堂堂、喜洋洋！神州大地不会忘记当年那个帅气的小伙儿，让沉睡的高山沸腾让流淌的小溪欢畅。尘封的图纸不会忘记那个纵横交错的直线曲线被一个忘我的小伙儿反反复复修修改改。就是那双手曾指挥过无数次基本建设、让冰冷的机器鸣响。而此刻这双手却没有了知觉。冰冷得刺痛心房！

泪水不停的流淌，仿佛涌进父亲的胸膛。被善意的人们拉扯，不要让泪水搅扰父亲的安详！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的第一个情人，上辈轮回中能遇见父亲那么聪慧、那么灵气、那么帅气的情人，一定令世人嫉妒得发狂！也许上辈轮回的爱意犹未尽，苍天允许我在这辈的轮回中做了他的女儿。依依呀呀学说话父亲就教我唐诗宋词，手还不算很灵活教我学写字，朦胧中就被父亲带去电影院。步履蹒跚就摇晃在动物园，一双大手高高地将女儿擎起，肩膀就是女儿快乐的乐园！极目远眺一米八零的高度足以一览众山小！

一个大男人闲着没事就抱着女儿闲逛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笔挺的西裤雪白的衬衫怀里抱着柔弱的女儿穿梭在大街小巷。骨子里的儒雅遮不住那令人垂涎的风流倜傥……

抚摸着父亲的脸，布满岁月侵蚀的斑痕。那道道斑痕也掩饰不住往昔的大气与果敢。凝望父亲紧闭的双眼，那双眼此刻再也看不见女儿的脸，父女情丝在这个世界单项绝缘。当年那个丑小鸭每晚都会站在大街上等着父亲回家，远远地望见父亲的身影在快速移动很快和自己的身影融合。在父亲的怀中才能平等的对视，不知道心里有多少委屈与惆怅。委屈与惆怅都被父亲那慈祥的目光驱散，心里盼着快快成长！

最终还是仰望着父亲那慈祥的目光，一米六八的高度只有仰望！

也许情人终归是情人，青春期就和父亲有了距离。不能随意地扑进父亲的怀里，更不敢奢望如小的时候那样爬上父亲的肩膀！

唯一不变的是父亲那慈祥的目光还有那诉不完的别离、道不尽的相思。女儿不知道多少废话反反复复絮絮叨叨而父亲从不生厌，每一句都铭刻在心房！

父亲的嘴微张，突然的变故让他有话说不出。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怀着对女儿的无情他终于一身轻松地睡去……

父亲的无情，猝然的睡去。才让女儿感到亲情也抵不住那无常的威力。神学中说人死后去天堂，佛学中说人死后进地狱。天堂、地狱只一槛之隔！

神说父亲去了天堂，那和蔼的老者让我不要悲伤！佛说父亲没喝孟婆汤，下次轮回还会相聚一场！

胸膛在膨胀，捶打着捶打着撕裂般的疼！我不要下辈子，这辈子和父亲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休说什么不悲伤，一会儿父亲离我而去哪里找寻？苍茫世界谁来帮我忙？下次轮回我不希望，只求今生今世与父亲地久天长！父亲的绝情穿透我胸膛，那刻骨铭心的痛啊！在瞬间天崩地裂般令我绝望！

我的世界成了绝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