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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岁暮归南山》赏析

孟浩然 2014-08-28 05: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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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是《过故人庄》这首诗的灵魂。作者孟浩然神如菊花。诗中的菊花具有隐者的超脱和人的灵性,同时繁荣昌盛、从容不迫、大度自然的盛唐气象又使诗人的“就菊花”恬淡自然和不露痕迹,其隐逸思想也以一种彻底生活化的方式,自然而然体现出来,成为生活化的自然意兴的表达。

孟浩然爱菊。他的田园诗中涉及到菊花的有五首,《过故人庄》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也最能体现孟浩然的情怀的一首。《过故人庄》是孟浩然隐居鹿门山时到一位山村友人家做客所写: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筵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在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中,菊花的出现是在非常自然的状态下发生的,看似只是一种自然的故人之间约定,好似和咏菊无关,可如果看看历史中真实的孟浩然,我们也就不难理解当中那含而不露的咏菊意味了。孟浩然四十岁进长安,应进士不第,后又因“不才明主弃”(《岁末归南山》)触怒玄宗,以至终生仕途黯淡,平生抱负难酬,于是他便将兴致彻底转向山水之间,后虽入了张九龄的幕府,或许因为此非其志所在,时日不长就又飘然而去了。纵观孟的一生经历,虽初有入世之愿,但最终彻底走上了出世之路,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隐者。

由此可见,菊花是《过故人庄》这首诗的灵魂。和梅、兰、竹一样,菊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有着特殊象征意味。因为它有百花凋谢时傲然独放,花期过后败而不落的精神,故而被中国诗人赋予了临霜绽放、清操独标的品格。它的这种独特品性,在文人笔下被赋予了广泛而深远的象征意义,显得更为人性化,因而也就成为了中国文人人格和气节的写照,自屈原“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它就不断地被中国文人热情地歌颂着,例如,李世民(“阶兰凝暑霜,岸菊照晨光”)、李白(“携壶酌流霞,搴菊泛寒荣”)、黄巢(“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王安石(“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晏殊(“槛菊愁烟兰泣露”)、李清照(“人比黄花瘦”)、文天祥(“落叶何心定流水,黄花无主更西风”)、朱元璋(“忽与西风战一场,满身披上黄金甲”)、曹雪芹(“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等人,因境遇和身份的不同,对菊花寄予了各个不同的情思,使得菊花之执著、清傲的形象和品格更为美好、丰富,而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则使菊花具有了隐者的超脱和人的灵性。

从隐者的定义出发,孟浩然和陶渊明都是神如菊花的,但二者之间的区别却也显而易见。陶的诗多外露清寒之姿,内含清苦之意,虽自然,终有不平无奈,读来总给人以隐痛和惆怅的感觉,透出魏晋时期凄怆的气息。陶诗之所以如此,那是朝政时局的黑暗和自身政治理想相矛盾造成的。先是因门阀制度形成的不平等,让他受人歧视,以致不堪为吏,后又分别受惑于桓玄、刘裕,让他彻底对当时的政治绝望,故而在“怅恨独策还,崎岖历榛曲”(《归田园居》其五)后,产生了“山涧清且浅,遇以濯吾足”(同上)的轻松,进而产生了“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日入室中暗,荆薪代明烛。欢来哭夕短,已复至天旭” (同上)的欢愉。但无论是轻松也罢,欢愉也罢,其底色毕竟是“怅恨”。

而孟浩然的诗,则让人能感受到一种从容不迫、大度自然、恬淡祥和的盛唐气象。在孟诗中常多“为多山水乐,频作泛舟行”(《经七里滩》)、“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秋登南山寄张五》)的欢娱。对此林庚先生精辟地分析了其中的原因:“六朝人的生活是隽永的,唐人的生活是活泼的。前者是深刻,后者正是浪漫与健康。”正是这种差异性,造就了陶、孟之间的本质区别。另一个原因在于二人生活质量上的差别。陶渊明的生活无疑是清贫的,故有《咏贫士七首》之叹和《乞食》之悲。而孟浩然的生活则是不用煎熬于肚子的问题,在他的一些诗中,我们可以听到牢骚和愤懑,但绝无饥寒之哀和“一旦寿命尽,弊服仍不周”(《咏贫士七首・其四》)的凄惨。总之,虽然二者都是因政治的失意而彻底地走上隐逸之路,二者诗的风格在许多地方也有相似之处,但他们对菊花的爱是不一样的:前者爱得深沉,后者爱得从容,前者是“道”的追求和维护,后者则是生活化的自然意兴的表达。

正因为如此,作者在《过故人庄》中,不加雕饰地流露出“就菊花”,也就显得异常恬淡自然和不露痕迹了。其隐逸思想也以一种彻底生活化的方式,自然而然体现出来的,并且达到了一种神形兼备,内外统一的物我(菊我)两合、物我(菊我)不分的境界。这正如闻一多先生在《说唐诗》中评价的那样:“孟浩然可以说是能在生活与诗两方面足以与魏晋人抗衡的唯一的人。他的成分是《世说新语》式的人格加上盛唐诗人的风度。”

菊花是《过故人庄》这首诗的灵魂。作者孟浩然神如菊花。诗中的菊花具有隐者的超脱和人的灵性,同时繁荣昌盛、从容不迫、大度自然的盛唐气象又使诗人的“就菊花”恬淡自然和不露痕迹,其隐逸思想也以一种彻底生活化的方式,自然而然体现出来,成为生活化的自然意兴的表达。

孟浩然爱菊。他的田园诗中涉及到菊花的有五首,《过故人庄》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也最能体现孟浩然的情怀的一首。《过故人庄》是孟浩然隐居鹿门山时到一位山村友人家做客所写: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筵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在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中,菊花的出现是在非常自然的状态下发生的,看似只是一种自然的故人之间约定,好似和咏菊无关,可如果看看历史中真实的孟浩然,我们也就不难理解当中那含而不露的咏菊意味了。孟浩然四十岁进长安,应进士不第,后又因“不才明主弃”(《岁末归南山》)触怒玄宗,以至终生仕途黯淡,平生抱负难酬,于是他便将兴致彻底转向山水之间,后虽入了张九龄的幕府,或许因为此非其志所在,时日不长就又飘然而去了。纵观孟的一生经历,虽初有入世之愿,但最终彻底走上了出世之路,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隐者。

由此可见,菊花是《过故人庄》这首诗的灵魂。和梅、兰、竹一样,菊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有着特殊象征意味。因为它有百花凋谢时傲然独放,花期过后败而不落的精神,故而被中国诗人赋予了临霜绽放、清操独标的品格。它的这种独特品性,在文人笔下被赋予了广泛而深远的象征意义,显得更为人性化,因而也就成为了中国文人人格和气节的写照,自屈原“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它就不断地被中国文人热情地歌颂着,例如,李世民(“阶兰凝暑霜,岸菊照晨光”)、李白(“携壶酌流霞,搴菊泛寒荣”)、黄巢(“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王安石(“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晏殊(“槛菊愁烟兰泣露”)、李清照(“人比黄花瘦”)、文天祥(“落叶何心定流水,黄花无主更西风”)、朱元璋(“忽与西风战一场,满身披上黄金甲”)、曹雪芹(“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等人,因境遇和身份的不同,对菊花寄予了各个不同的情思,使得菊花之执著、清傲的形象和品格更为美好、丰富,而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则使菊花具有了隐者的超脱和人的灵性。

从隐者的定义出发,孟浩然和陶渊明都是神如菊花的,但二者之间的区别却也显而易见。陶的诗多外露清寒之姿,内含清苦之意,虽自然,终有不平无奈,读来总给人以隐痛和惆怅的感觉,透出魏晋时期凄怆的气息。陶诗之所以如此,那是朝政时局的黑暗和自身政治理想相矛盾造成的。先是因门阀制度形成的不平等,让他受人歧视,以致不堪为吏,后又分别受惑于桓玄、刘裕,让他彻底对当时的政治绝望,故而在“怅恨独策还,崎岖历榛曲”(《归田园居》其五)后,产生了“山涧清且浅,遇以濯吾足”(同上)的轻松,进而产生了“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日入室中暗,荆薪代明烛。欢来哭夕短,已复至天旭” (同上)的欢愉。但无论是轻松也罢,欢愉也罢,其底色毕竟是“怅恨”。

而孟浩然的诗,则让人能感受到一种从容不迫、大度自然、恬淡祥和的盛唐气象。在孟诗中常多“为多山水乐,频作泛舟行”(《经七里滩》)、“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秋登南山寄张五》)的欢娱。对此林庚先生精辟地分析了其中的原因:“六朝人的生活是隽永的,唐人的生活是活泼的。前者是深刻,后者正是浪漫与健康。”正是这种差异性,造就了陶、孟之间的本质区别。另一个原因在于二人生活质量上的差别。陶渊明的生活无疑是清贫的,故有《咏贫士七首》之叹和《乞食》之悲。而孟浩然的生活则是不用煎熬于肚子的问题,在他的一些诗中,我们可以听到牢骚和愤懑,但绝无饥寒之哀和“一旦寿命尽,弊服仍不周”(《咏贫士七首・其四》)的凄惨。总之,虽然二者都是因政治的失意而彻底地走上隐逸之路,二者诗的风格在许多地方也有相似之处,但他们对菊花的爱是不一样的:前者爱得深沉,后者爱得从容,前者是“道”的追求和维护,后者则是生活化的自然意兴的表达。

正因为如此,作者在《过故人庄》中,不加雕饰地流露出“就菊花”,也就显得异常恬淡自然和不露痕迹了。其隐逸思想也以一种彻底生活化的方式,自然而然体现出来的,并且达到了一种神形兼备,内外统一的物我(菊我)两合、物我(菊我)不分的境界。这正如闻一多先生在《说唐诗》中评价的那样:“孟浩然可以说是能在生活与诗两方面足以与魏晋人抗衡的唯一的人。他的成分是《世说新语》式的人格加上盛唐诗人的风度。”

拓展:

过故人庄·孟浩然赏析

《过故人庄》

作者: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1)过:拜访,探访,看望。故人庄,老朋友的田庄。

(2)具:准备,置办。

(3)鸡黍:指烧鸡和黄米饭。黍(shǔ):黄米饭。

(4)邀:邀请。

(5)至:到。

(6)合:环绕。

(7)郭:指城外修筑的一种外墙,泛指城外。这里指村庄的四周。

(8)斜:迤逦远去,连绵不绝。因古诗需与上一句押韵,所以, 应读第二声的xia

(9) 开:打开。

(10)轩:有窗户的长廊或小屋。这里指窗户。

(11)面:面对。

(12)场圃:农家的小院。菜园和打谷场。

(13)把酒:拿起酒杯。把:端着,拿起。

(14)话:闲聊,谈论。

(15)桑麻:指桑树和麻,这里泛指庄稼。

(16)重阳日:夏历九月九日重阳节。古人在这一天有登高,饮菊花酒的习俗。

(17)还:回到原处或恢复原状;返。

(18)就菊花:指欣赏菊花与饮酒。就:靠近、赴、来。这里指欣赏的意思。菊花:既指菊花又指菊花酒。指孟浩然的隐逸之情。

故人具鸡黍, 故人:老朋友,旧相识。具:置办,准备。鸡黍:肉鸡及黍米,代指田家的家常菜。

邀我至田家。 邀:约请。至:来到。田家:故人之家。 ○交代此行的缘起。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合:合拢,指环村皆绿树。郭:本义指外城,城、郭合成词时,城指内城墙,郭指外城墙,也可以泛指城墙;引申后,凡四周及外部皆称郭,此处郭指村郭──村庄的四面。斜:迤逦远去。 ○描写故人庄的近景及远景。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开:打开。轩有窗的长廊或小室,面:面对,看到。场:打谷场;圃:菜园;场圃作为一个词既可指场与圃.也可专指其一,复词偏义。把:拿,端。话:谈说,聊起。桑麻:桑蚕与麻作物,古人衣饰的原料主要有两种,一是种桑养蚕而得丝,一靠种麻织布的麻缕。这里桑麻又代指农事。 ○写见到故人时的场景及活动,呼应“田家”。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重阳:又称“重九”,指夏历九月九日这一天,因汉人的阴阳学说将数目也附会出阴阳,九这个散属阳,故九月九日称“重九”,又称“重阳”。就:动词。靠近、到,这里可解为观赏、亲近。重阳是汉人的节日,吃酒赏菊、持蟹赏菊是秋天,尤其是重阳节的文人雅事。 ○此日欢聚,情犹未已,期待来日再相逢。

老朋友准备好了鸡黍美食,约请我到他田庄相聚。但见绿树将村庄四面环绕,青山在村外向远处迤逦延伸。打开房舍就看到场地和菜园,端起酒来又谈起了蚕桑种麻的农事话题。等到秋天重阳节这一天,(我)还要来欣赏(盛开的)菊花。

老朋友准备好了丰盛饭菜,邀请我到他的田舍(家)做客。翠绿的树木环绕着小村,村子城墙外面青山连绵不绝。打开窗子面对着谷场和菜园,我们举杯欢饮,谈论着今年庄稼的长势。等到九月初九重阳节的那一天,我还要再来和你一起喝酒,一起观赏菊花。

老友备好了黄米饭和烧鸡,邀我做客到他朴实的田家。

村子外边是一圈绿树环抱,郊外是苍翠的小山包平斜。

推开窗户迎面是田地场圃,把酒对饮闲聊着耕作桑麻。

等到九月重阳节的那一天,再一次来品尝菊花酒好啦!

就这首诗看,用语平谈无奇,叙事自然流畅,没有渲染的雕琢的痕迹,然而感情真挚,诗意醇厚,有“清水出美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学情趣。“过”是“过访”、“访问”的意思。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像叙家常一样娓娓道来,显得轻松自如,简单而随和。“黍”是田中所收,“鸡”是家中所养,二者正契合“田家”二字,使人联想起。“旧毂犹储今”和“鸡鸣桑树巅”的农家生活特点。又因为“鸡黍”是田家美食,所以敢邀朋友品尝话旧;只具鸡黍而无其他,又显现出“故人”特征,不讲虚礼与排场才不“外气”,才是至爱亲朋之间感情无间的表现。所以“故人”邀而我去,也毫不拘谨,视作等闲之事,确是语淡而昧不薄!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描写“故人庄”的自然环境美。上句是近景,绿树环合,别有天地,幽雅恬静而富有神秘感;下句是远景,是田庄的背景,村后青山迤逦伸向远方,又表明这田庄不是孤寂的,而与外界紧紧相连,这远山送青、眼前翻绿的景象,恰似一幅绝妙的青绿山水面,让人心往神驰,浮想联翩。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写在故人家的生活场景。打开轩窗面对着一片菜园子,举起酒杯情不自禁谈起农桑之事。这后一句的“话”字含义很深,从全诗的情绪看,这谈话一定是愉快的;孟浩然早年隐居鹿门山,以后也没做过官,故人庄环境的恬静美丽,农人劳动的乐趣。田家生活的安逸,都使诗人产生了共鸣。此时的诗人忘却了仕途的烦恼与都市的喧嚣,沉浸在诗情画意的美感享受中,并被故人淳朴真挚的友情所同化,他似乎觉得在此情此景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更多唐诗欣赏敬请关注“习古堂国学网”的唐诗三百首栏目。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承上文而来,诗人为田园风光和农家生活所吸引,酒足饭饱之后意犹未尽,所以在临走时向故人直率表达了重阳节再次造访的愿望。简单的两句诗就将故人的热情淳朴、客人的愉悦满意及主客之间亲密无闻的情意,都包含其中了。这种“乐此不疲”的愿望遂进一步深化了上几句的内容,这主动表示要“还来”与首联“邀”有对比深化之妙,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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