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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亭集序》与《归去来兮辞》浅析王羲之与陶渊明论文

兰亭集序 2015-08-16 15: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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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浩瀚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一篇篇佳作传唱千古。在这些优美的篇章中,无数的文人墨客以他们各自独特的人文情怀,不仅向世人道出了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多姿多彩的内心世界,还展示着他们迥异的人生境界和价值观念。其中,王羲之与陶渊明是我们所熟知的东晋名士,他们都胸怀锦绣,最终又同样遁离官场,寄情自然,但他们的人生境界、山水观念和创作目的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心为形役与形为心役

“心为形役”与“形为心役”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生境界。前者指人的内心完全被功名利禄、人生得失所驱使,丧失了自我的内心追求。后者指维护心灵世界的纯净高洁,使心情舒畅愉悦,使精神健康自由。

在东晋那人心虚哗浮躁、物欲极度膨胀的特定年代里,虽然与醉生梦死、追求享受的同时代其他人相比,王羲之有着更为卓异的生命感悟,但其人生境界仍然没有超出“心为形役”的层面。他素无廊庙之志,“雅好服食养性,不乐在京师,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晋书王羲之传》),而且出身高贵,家庭富有,无衣食之忧,本不该违心逆志,栖身仕宦,但他却长期未能摆脱官场的束缚,直到永和十一年五十岁时才称病去官。王羲之几十年宦海生涯,坎坷曲折的仕途之路,无不是“心为形役”。兰亭集会时,他逸兴遍飞,游目骋怀,极视听之娱,可是他刚感到“信可乐也”,又立刻想到“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悲哀于“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忧愁之感顿生,为生命短暂、人生得失而忧虑,同样是“心为形役”。去官之后,他“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石”,求仙问道,幻想长生不老,且叹曰:“我卒当以乐死。”此时他的人生志向消磨殆尽,陷入了及时行乐的低俗之中,人生境界尚不及兰亭集会之时。

陶渊明则不同,他步入仕途,一为“大济苍生”,二为口腹之忧。前者是崇高理想,远大志向,后者实属无奈之举。在断断续续十几年的仕途生涯中,他对折腰事人、仰人鼻息深感屈辱和厌倦。他发现人生的痛苦,莫若心灵受形体的役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质性自然的人被这种痛苦折磨得日夜难安,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逃脱官场,摆脱了形体上的束缚,从此栖心田园,再不出仕,保持了心灵的高贵和尊严。“归去来兮”之后,他“引壶筋以自酌”何其自在!“抚孤松而盘桓”,何其悠闲!“乐亲戚之情话”,何其幸福!他追求的自然铸成了物我两忘境界;他创造了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在我国浩瀚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一篇篇佳作传唱千古。在这些优美的篇章中,无数的文人墨客以他们各自独特的人文情怀,不仅向世人道出了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多姿多彩的内心世界,还展示着他们迥异的人生境界和价值观念。其中,王羲之与陶渊明是我们所熟知的东晋名士,他们都胸怀锦绣,最终又同样遁离官场,寄情自然,但他们的人生境界、山水观念和创作目的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心为形役与形为心役

“心为形役”与“形为心役”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生境界。前者指人的内心完全被功名利禄、人生得失所驱使,丧失了自我的内心追求。后者指维护心灵世界的纯净高洁,使心情舒畅愉悦,使精神健康自由。

在东晋那人心虚哗浮躁、物欲极度膨胀的特定年代里,虽然与醉生梦死、追求享受的同时代其他人相比,王羲之有着更为卓异的生命感悟,但其人生境界仍然没有超出“心为形役”的层面。他素无廊庙之志,“雅好服食养性,不乐在京师,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晋书王羲之传》),而且出身高贵,家庭富有,无衣食之忧,本不该违心逆志,栖身仕宦,但他却长期未能摆脱官场的束缚,直到永和十一年五十岁时才称病去官。王羲之几十年宦海生涯,坎坷曲折的仕途之路,无不是“心为形役”。兰亭集会时,他逸兴遍飞,游目骋怀,极视听之娱,可是他刚感到“信可乐也”,又立刻想到“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悲哀于“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忧愁之感顿生,为生命短暂、人生得失而忧虑,同样是“心为形役”。去官之后,他“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石”,求仙问道,幻想长生不老,且叹曰:“我卒当以乐死。”此时他的人生志向消磨殆尽,陷入了及时行乐的低俗之中,人生境界尚不及兰亭集会之时。

陶渊明则不同,他步入仕途,一为“大济苍生”,二为口腹之忧。前者是崇高理想,远大志向,后者实属无奈之举。在断断续续十几年的仕途生涯中,他对折腰事人、仰人鼻息深感屈辱和厌倦。他发现人生的痛苦,莫若心灵受形体的役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质性自然的人被这种痛苦折磨得日夜难安,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逃脱官场,摆脱了形体上的束缚,从此栖心田园,再不出仕,保持了心灵的高贵和尊严。“归去来兮”之后,他“引壶筋以自酌”何其自在!“抚孤松而盘桓”,何其悠闲!“乐亲戚之情话”,何其幸福!他追求的自然铸成了物我两忘境界;他创造了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二、心灵骚站与精神家园

王羲之与陶渊明虽然同样寄情山水,但一个把山水当作“骚站”,一个把山水当作“家园”。不同的山水观念,形成了人与山水的不同关系。

王羲之的山水是“心灵骚站”。在《兰亭集序》中,他极力描绘了会稽山水之美,沉浸于美景之中,抒发了对大自然的爱悦之情。于“天朗气清”之时,游目骋怀,欣赏着“茂林修竹”“清流激湍”,享受着“惠风和畅”“曲水流筋”,心中感到无限快意!但他虽然爱悦山水,却没有真正走进去,融入自然之中。“足以极视听之娱”,说明他登山临水,只是为了满足感官享受;“足以畅叙幽情”,说明他赏山鉴水,只是为了获得禅玄理趣。甚至,因为只把山水当作骚站,他面对青山秀水感叹“信可乐也”的时候,想到的竟是“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对生命易逝的大悲哀始终难以释怀。山水虽美,他心里还是“惘惘不甘,忽忽若失”。这秀美的山水只不过是他的“心灵骚站”而已。

陶渊明的山水是“精神家园”。在《归去来兮辞》中,他细致描述了田园生活之美,抒写了融入大自然的陶然之乐。“目丐庭柯以怡颜”,家园的一草一木都让他心旷神怡;“园日涉以成趣”,熟悉的地方照样天天能看到风景;“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山水成了他日常生活的必需;“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诗人摆脱了现实人生的困惑与虚幻,回到了生命本原的大地,回到了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当高高兴兴地徜徉在“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的路上时,陶渊明目光明亮、心灵洁净,在大自然鲜泽的阳光下看到了无限的光明和梦想。他的山水简洁明净,他的生活简单真诚,无论怎样艰难的境遇都改变不了他充实宁静的心态,无论怎样恶浊的阴霆,都不能掩盖他精神家园的月亮。正是这宁静淡然的精神境界,使宋代理学大师朱熹极力推崇陶渊明为天地间第一高士。

三、追求不朽与美化生命

“立言”以名扬后世,受人景仰,是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在有生之年有所作为的内在动力。王羲之创作《兰亭集序》同样如此。他对兰亭集会的成果《兰亭诗集》和自己的《兰亭集序》十分珍惜,渴盼着它们能够在暗淡的尘世涂上会稽山间的一叶苍翠,向悠悠历史长河溅进兰亭曲水的一脉清波。在《兰亭集序》中,他感叹人生苦短、老之将至,意图之一就在于借人生之有限,衬文章之无穷。兰亭会后,他兴致勃勃地泼墨挥毫,“列叙时人,录其所述”,就是希望这些作品传之后世,因为对自己写作才能的自信,他预言“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陶渊明则不然。他说自己“常著文章自娱”(《五柳先生传》),其中的“自娱”就是创作目的。他赋诗作文,既不为传之不朽,名扬后世,也不为“遍干诸侯”,求其赏识,而是借诗文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借以美化自己的生命。换言之,创作在他那里已经成为具有美学品位的生命存在形式。《归去来兮辞》就是这种文学主张的最佳代表。“实迷途其未远”,欣幸自己抽身之早;“审容膝之易安”,表达乐天知命中的随缘心态;“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则生动准确地写出了他表达胸臆的方式,“舒啸”也好,“赋诗”也罢,都是人生诗意的流淌。

总之,王羲之与陶渊明有着不同的人生追求,在人生境界、山水观念和创作目的上也迥然不同。而相同的是,他们同样对后世文人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都是中国士大夫精神上的归宿,正是因为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酣畅淋漓地展示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加上他飘逸矫健的笔法,筑起了我国书法艺术领域中的一座里程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陶渊明归去来兮,不为五斗米折腰,淡泊自然是他心中崇高的艺术境界,为此竖起了后世文人崇尚山水自然、诗风质朴清新的一面大旗,气韵激荡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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