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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七天乐散文

散文 2010-11-27 11:3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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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挑花儿盛开,鹅黄绿爬满枝头。五月有许多浪漫的故事发生,捡拾岁月洒落的碎片,拼凑温馨的回忆——序

坐在医院的输液室里,冰凉的点滴顺着冰冷的塑料管流进血管里,浑身冷得打颤。输液室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让来打点滴的人们观看。

老毕,穿着一身工装。激情洋溢地喊着:五一七天乐!

这是五一那天,央视三套转播老毕带着一伙人去大庆演出。在铁人的故乡,在中国第一口油井旁边与石油工人联欢。

演员们的歌声透过银屏传过来,令输液大厅里的人们五味杂陈。本应该在家和亲人们团聚,举杯碰盏,却因为患病来到这里。

隔壁急诊室里,传来凄惨的哭声:妈啊,你不能走啊!

电视声和哭声交汇在一起,护士们神经麻木了,大家依然谈笑风生,我的心情此刻不知道怎么形容。

五一七天乐,我这几天怎么也乐不起来。春天小草萌发,我却在阳光灿烂的日子,生病了。

四月二十七日,是沈阳进入两千零一三年最好的一天。温度上升到二十二度,中午走在大街上,看小树开花儿,柳枝发芽,心里别提多惬意啦。

天气好,心情也好。感觉天第一次那么蓝,小草那么碧,风也温柔。逛街心里溢满甜,春天真的来了……

五一劳动节即将来临,人们脸上洋溢笑容,小女孩儿开始穿上艳丽的春装。虽然这个春天姗姗来迟,毕竟还是来了。

面对春天的美景,有一肚子话要说,不知道从何说起。夜晚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书写春天。《春天,那一抹绿色》在思绪不断流淌中束成康乃馨,献给春天,献给自己美好的回忆。一篇描写春天的散文,以三千多字结束。那些字不能表达我对春天的心意,按照东北人的老话,那叫瓜子不饱是人心。

五月,挑花儿盛开,鹅黄绿爬满枝头。五月有许多浪漫的故事发生,捡拾岁月洒落的碎片,拼凑温馨的回忆——序

坐在医院的输液室里,冰凉的点滴顺着冰冷的塑料管流进血管里,浑身冷得打颤。输液室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让来打点滴的人们观看。

老毕,穿着一身工装。激情洋溢地喊着:五一七天乐!

这是五一那天,央视三套转播老毕带着一伙人去大庆演出。在铁人的故乡,在中国第一口油井旁边与石油工人联欢。

演员们的歌声透过银屏传过来,令输液大厅里的人们五味杂陈。本应该在家和亲人们团聚,举杯碰盏,却因为患病来到这里。

隔壁急诊室里,传来凄惨的哭声:妈啊,你不能走啊!

电视声和哭声交汇在一起,护士们神经麻木了,大家依然谈笑风生,我的心情此刻不知道怎么形容。

五一七天乐,我这几天怎么也乐不起来。春天小草萌发,我却在阳光灿烂的日子,生病了。

四月二十七日,是沈阳进入两千零一三年最好的一天。温度上升到二十二度,中午走在大街上,看小树开花儿,柳枝发芽,心里别提多惬意啦。

天气好,心情也好。感觉天第一次那么蓝,小草那么碧,风也温柔。逛街心里溢满甜,春天真的来了……

五一劳动节即将来临,人们脸上洋溢笑容,小女孩儿开始穿上艳丽的春装。虽然这个春天姗姗来迟,毕竟还是来了。

面对春天的美景,有一肚子话要说,不知道从何说起。夜晚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书写春天。《春天,那一抹绿色》在思绪不断流淌中束成康乃馨,献给春天,献给自己美好的回忆。一篇描写春天的散文,以三千多字结束。那些字不能表达我对春天的心意,按照东北人的老话,那叫瓜子不饱是人心。

春天的到来,激动的人难以言表。发出去,管它是不是精品,那是我的一颗心。一颗对春天感恩的心,感恩春天带来绿色,带来缤纷的色彩。

深更半夜,写完散文。好像自己的作息时候和老天对着干,老天也惩罚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躺在床上,感觉肚子不舒服。打开电褥子,也许着凉了。十年前曾做过胆囊切除术,术后医生嘱咐不要着凉,着凉就会肚子疼。

每天谨小慎微,尤其冬天更是加小心,还是偶尔疼一次,那疼仿佛肚子里进了两股风,拧成龙卷风。

肚子疼,忍一会儿,就会好了。不用吃药,不用打针,那是开胸手术的后遗症。

睡到后半夜,被肚子疼折腾醒了。这是第一次,以往着凉都是睡前疼,冷气排出后就好了。今天与往常就是不同,肚子火辣辣地疼,最后变成小肚子疼。

轻车熟路,病痛打上门。女人的小肚子疼,每个女人都经历过,家里有小药,吃了两片呋喃旦定,睡了一觉。实指望第二天早晨病痛祛除,心情与外面的天气一样,阳光灿烂。

四月二十八日,被阳光唤醒。肚子还疼,感觉浑身紧梆梆的。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照照镜子,本来青春不再的容颜已经惨不忍睹。这会儿眼睛变成一条缝,小腿一按一个坑。天呐!一夜变成这样。

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得病了,而且这次病来得很凶猛。强忍着肚子疼,去离家最近的医院。市级医院,已经不小了。可自己望着医大医院很想去那里,那里可是东三省最大的医院。

突然想起前年,去医大看病,就心有余悸。不喜欢看那里医生冰冷的眼神,那年也是这个季节,手指关节突然疼,不能弯曲。想到同事得类风湿关节炎,骨头变形,走路困难,心里就害怕。于是赶往最高学府,到医大就医。在大厅里,被分配到八楼看病。那个医生和自己年龄相仿,望着我一脸的不解:哪里不舒服?有之前的医院诊断吗?

“手指关节疼,看都肿了。不能弯曲,能不能是类风湿。”我赶紧回答医生的问题,城市老爷医院不是传说,更不是刻意渲染。

“哪肿了?你想检查类风湿吗?我给你开单子,但是我告诉你就是检验了,也查不出你的病。”说着冷冷地丢给我一堆单子,我生气地没接过那单子,转身走人。

下电梯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回家马上写博文,声讨那个和自己一个姓,只差一个字的医生。博友们也跟着起哄,说那样的医生没有职业道德。

宣泄了一阵,冷静地思考。如今医院讲究的是效率,如果你真有病不会置之不理。自己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浑身浮肿,到处看病。最后走进那个城市老爷医院,还是他们给看出的病,是胆囊切除术的后遗症,去了给我做手术的医院,主任医师说:这样挺好的,你还想做第二次手术?

两个大医院一分钱药都没给开,更没有像别人说的,得个感冒上万元钱。那得看感冒引起的什么病变。

没去医大,怕医生说我小题大做,人家住旅店等着排队看病,你家在附近却来凑热闹。选择市级医院,也是相信他们。不会没有病,乱开药。

去年春节前夕患了感冒,去社区准备打点滴。大过年的得病真不是时候,社区休息,揶揄,星期二还休息。

去了我家附近的市级医院,挂完号,被引导小姐引到呼吸道科。那个女医生很热情,让我做了血液检查,检查结果我得的是普通感冒,不需挂点滴。挂点滴是我要求的,我想快些好,省得大过年的我病病歪歪的。

医生耐心讲解,不需要打点滴的我们绝不给打,不需要吃消炎药的病,觉不让患者吃。

一分钱没花儿,一片药没给,回家吃家里的感冒药。心里感慨,医院里的医生素质不错。不会坑害患者。

去年的好印象,一直延续到今天,站在南京北街,遥望医大,观瞧二院。最后选择了二院,在大厅里挂完号,不知道东南西北,一路打听在二楼拐弯处,找到肾病内科,望着这个牌子心里打鼓,心里想挂号的也太夸张,非让我挂这个科,我不会得肾病吧。

医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披肩的卷发,随意地散落。皮肤白皙,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她看见我进门,忙问我: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疼了一夜。今天早上排尿有刺痛感。”我实话实说。民间就有三房不背:不背父母,不背夫妻,不背医生。

“疼得很厉害吗?看你脸色不好,先化验,然后做个彩超。”医生说着写化验单。

“化验很贵吧?”这个时候我感觉这个医生要宰我,要给我温柔的一刀。

“不是很贵,不化验,我怎么给你用药。”她的声音很柔和,仿佛是我的亲戚。

肚子不给自己做主,只好去化验做彩超。尿检快,半个小时出来了,彩超得下午。忙了一个上午,一看表已经中午了。看病真是麻烦事,不知不觉时光在流逝。

“化验单有问题,但不大。等下午彩超出来,我给你用药。中午回家吃饭去吧。”医生给我打发走,我没心没肺回家吃饭。没有看化验单,也不想看。

下午做完彩超,已将近四点。真不是急病,如果是急病等只能等死了。恼怒医院恁多人,平时省吃俭用,到医院没有一个人讲价。

拿着彩超到了医生那,她说:打点滴吧,那样好得快。

“吃药不行吗?我手上的血管,两次大手术都给扎坏了。”我极力地想医生给开点药,真的有病还得去医院,药房靠不住。

“打点滴,配合吃药,你的病才能好。”医生真是狠,开了四瓶点滴,中医两种药,将近一千元奉献给医院。

折腾到下午五点,点滴打上。被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练了一次手。好像扎到血管壁,那个疼,冰冷的药液流到血管里,一路疼痛。

强忍着流完点滴,让医生看红肿的手背。她说:是药液刺激血管,与那个实习护士无关。

明知道她为护士说话,谁让咱病了。就为实习护士练手做一次小白鼠,心里的空间仿佛遭遇了北风,二十八日正好是北风加小雨。

沈阳的春天,只有二十七日阳光明媚,二十八日被打回原形。

夜色下,霓虹灯闪烁,飘飘洒洒的春花儿,不时洒落在发髻,毛毛狗扑入怀中。城市的夜景,梦幻迷离,因为身体不舒服,无心欣赏这迷人的春夜。

四月二十九日,下了一夜的下雨,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气体。落花儿铺满小径,毛毛狗将街道染红。这是个伤情的季节,惜花怜花溢满心头。

春天,一年最好的时候,也是一年最伤感的时候。春花儿短暂,粗心的人还没来得及欣赏它,就香消玉殒了。

昨天的一瓶点滴,好像没有起到多大作用。肚子依然疼,中药、西药错开吃一点没敢马虎。

走在落花铺满的小路上,我的心也和这北风一样嗖嗖地冷。

正应了那句好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走进输液室,人满为患,不知道那些病人从哪冒出来的,平常在大街上看见大家都好好的,大家好像约好似的,到医院汇集。

给我扎点滴的那个小护士,忙走向前,她要尽快熟悉业务。我没有不让她扎,谁没有第一次。她在我手背上拍拍,我对她说:丫头,别拍了,挺疼的。这次点滴你别扎了,我很想给你一次机会,可是我的血管特殊,成手有时都不好扎。

她回头看护士一眼,那个护士心有灵犀。昨天让她看手背都肿了,她过来,没有拍,指着血管说:血管太细。

姜还是老的辣,不管妙龄少女多么妩媚,也抵不上那个中年护士迷人。最起码在我眼里,她才是天使。

坐在一个角落里,享受冰冷的药液流进血管里。那种感觉,不是那么好,甚至有点感觉人不能生病。

记得做胆囊手术的时候,从手术中苏醒过来那种痛不欲生的时刻。我的同学对我说:人不能生病,也不能成为罪犯,这两种人过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日子。

那会儿手术后疼得没有时间理解,更没有心情咀嚼这话的涵义。今天冰冷的点滴流进血管里依然疼,窝在角落等待点滴打完,期盼病痛远离我。才理解生了病,自己的身体就不是自己的,在医生那没有自由。

想着治病的痛苦,在医院里失去自由,才回过味来深刻理解同学所说的别生病,别犯法。

这时一个轮椅出现在我的眼前,轮椅上坐着一个古稀老人,他骨瘦如柴,被儿子推来打点滴,儿子对他像对孩子般。“爸爸,您还疼吗?哪疼?”

“后背疼,腰疼,不知道哪疼。”老人回答儿子,不时呻吟。

老人好像不是第一次来,我知道胆囊疼的滋味,开放型的,都不知道哪疼。看他不是很疼,只是不舒服。

老人的儿子推着他爸爸在输液大厅转悠,这是个能容纳一百多人的输液大厅。当年因为胆囊疼,去过二零二急诊,到那里打过点滴,二零二可比二院大,输液室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没有像这个医院将大家聚在一起,成群结队打点滴,这个大厅也许是二院的特色。第一次来这里看病,对这里的环境还不适应,但老人的儿子却留给我深刻印象。

护士给老人扎上点滴,老人一会儿喝水,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要吃的。老小孩、老小孩,今天看见了。

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去世的时候虽然八十多岁,但身体硬朗,思维敏捷。晚年的时候没拖累儿女,急性心梗,撒手人寰,去那个叫天堂的地方。为此,我不知道如何对待病中的老人,今天见到老人的儿子,才真可理解养儿防老。将孩子一点点拉扯大,就是等待这一天。

看到老人,想起自己的父母。母亲离开我去那个世界比我现在还年轻,怪不得当时大家很惋惜,嗟叹!太年轻了。我没看过母亲老年的模样,就永远地失去了妈妈。

想起母亲心里潮湿,眼睛也湿润了。小护士过来说:疼吗?

“没事,能忍住。”我很尴尬,神经这么脆弱。怎奈触景生情,思念起母亲来。

今天,因为那个老人,想起父母。他们离我而去,令我正确对待生与死。

也许身体不好,心很脆弱,容易动情。还是我先打完点滴,我走出输液室,那个老人的儿子推他去厕所。

四月三十日,肚子不那么疼了。感觉好多了,可浑身浮肿。照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本来失去了青春的容颜,已经成了残花败柳。眼睛肿成一条逢,那副尊严,第一次看到。当我走出家门,在小区里遇见邻居,邻居惊讶地说:你怎么胖了?

她说完,满眼的惊讶,细看我脸。她脸上写满迷惑不解,心里说:几天不见吃什么胖成那样,小眼睛变成一条缝。

没理她,我赶时间去医院打点滴。我这几天别的没干,尊医嘱:打点滴、吃药、喝水。可能我的消化系统不好,多余的水分附在身体里。管它呢,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几天游荡在医院里,救护车拉人,接二连三。生死在这里,一瞬间。在这里看到人是多么渺小多么脆弱。

坐在输液大厅里,实习护士认识了我,她不敢拿我做练习,更不敢拿我开刀。我享受老护士五星级的待遇,却总感觉扎在血管壁上,整个输液过程在刺痛血管中进行。

为了活着,忍着。有时候自己瞧不起自己。有这种想法是做胆囊手术之后,那会想:如果想个办法一了百了,何必遭那么大的罪。

俗语说得好: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

坐在我身后的一家子,那家人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我心情沮丧的时候,窝在那打点滴,目不斜视,只看见那个老人与儿子,没有注意谁。今天没看到老人和儿子,不知道是好了,还是时间错过了。

那一家子,我没有注意到,他们注意我了。今天那家的男主人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五一节快乐!我们打了好几天点滴,你也打好几天。快好了吧?

“你打的什么药?为什么滴得那么慢?”那家的女主人也是喜欢说话,她问我。

“消炎药,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说不清楚。”我都没看医生给我开的什么药。没心情。青霉素过敏,错过最佳消炎药。头孢医生不敢用,我也不敢冒险。

说了半天还是金命水命,惜命。

那家男女主人都和我搭话,我才回头看那一家子。大家众星捧月的是一个帅气的大男孩儿,他在打点滴。攀谈之后才知道他是一个大学生,在外地感冒一直没当回事。回家后父母带着去医院看病,竟发现肺子里面有水泡,咳嗽得很厉害。

感冒也能引起大病,这就是人们说的一个感冒花上几千甚至上万。感冒不可小觑,那个男孩儿打了三天点滴,病情还没好转,可能五一与人有约,非要明天离家,父母怎么留都无济于事。母亲忙着开药,要开头孢让儿子带着。

“晚走两天,把病治好,省得父母担心。”我劝慰他,有的时候外人劝,比家里人说服教育管事。

“我明天必须走,没事的,不回家我都不看病。”这个孩子说出没心没肺的话,令父母担忧。他的姥姥,一个古稀老人,也来医院看外孙,孩子的意志大人不能撼动,姥姥也没能留住他。没有再开点滴,只好让医生开了一包子药。

四月三十日,人们忙着过节。不是出去旅游,就是回家。我们这伙人就窝在医院里,仿佛节日与我们没有关系。

打完点滴,走在回家的路上。落花儿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樱花飘落没有看见过,沈阳没有樱花。据说武汉的樱花飘落比日本的樱花飘落得有气势。因为花瓣大,飘落的弧线也优美。

那片桃树林,飘落的是桃花儿。不管是什么花儿,多了就有气势。桃花闪过一道道粉红的弧线,优美地坠落在街道,我的头上衣服上沾满粉红的花瓣。

心情因落花而悲凉,身体因病痛而萎靡不振。今天无心欣赏落花,却被那飘落的花瓣摄去魂魄。

春去也,花魂归何处?

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早早地起来一改睡懒觉的毛病,家里找来干活的人。阳台出现裂缝,昨晚说好了今天趁五一来家帮忙。

上午九点干活的人来了,是朋友帮忙找来的。我好人一个站在大家面前,和朋友说说笑笑。朋友忌讳说谁胖了瘦了,她没有问我,我也没有说生病的事。

忙了一个上午,大家都散了,我的任务是吃药去医院。可能人多说说笑笑,忘记了病痛,我感觉好多了,一路春风地奔向医院。

让外人看,哪像病人,如果和同学说也得说我泡病号。

今天真是过节,输液大厅,人数寥寥。之前的熟人一个不见,见到的就是那个实习小护士。她变得乖了,不给我扎针,只是站在眼前看护士给我找血管。血管不是那么好找,那个护士竟让我锻炼。

“怎么锻炼?”我问她。

“把手伸开再攥紧。”那不是折磨人吗?手腕勒着胶皮管,让我的手伸张,我是不能,不知道谁能。

她以为我愿意扎点滴,谁闲着没事花钱找罪受。最后我没有锻炼,她也给我扎了。

今天有点憋气,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同学说得真对,别得病,得病到了医院就不是人。

二院护士说她们只管扎点滴,忽视学习,导致念错字。好在人家小女孩儿懂得学习,问我字的读音,还有涵义。我告诉她们了,她们说记住了。今天不是那班,她们又不知道了。念错名字,仿佛是我一生的尴尬,除了我的同学同事,没有一个叫对的。去年开春去医大看病,叫号的小护士倒干脆,省得不认识字尴尬,干脆只念姓氏。多亏姓氏全国第一多,唐朝鼎盛时期,有原来就是那个姓氏的,有皇恩浩荡赐予的,好像十个中国人就有七八个和我同门同族。如果遇见生僻姓氏我不知道小护士如何喊我。

今天的点滴,是老护士给打的。六瓶点滴,让左手血管疼,早上起来腕子疼,今天还是奉献左手。

坐在那打点滴,熟人一个也没见着。可能痊愈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好。窗外阳光灿烂,输液室阴暗寒冷。不知道是心情,还是室内真的很冷。

心情莫名地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角落里想哭,昨天急诊室有人死去,我都没有哭的冲动。今天阳光灿烂,却感觉心里阴霾漫天。

点滴刺痛血管,感觉手冰凉,麻木的手能感觉手冰凉,为哪般?输液管漏了,今天点真背。叫来小护士,小护士说:给你换个管,再扎一针。

不是她的手,她不心疼。我让她叫来老护士,老护士什么都没有说,在输液管接头处拧了几下不漏了,那个小护士刚好走开,她不上心,学艺偷艺,她应该跟着学。

今天输液大厅好安静,好像大家都没心情聊天,之前几天都有人大呼大叫地吵吵嚷嚷,陪病人来输液,健康的人永远也不知道患病的人心情是如何地糟!已经糟到极点了,还要听他们聒噪。

一瓶点滴打完,了无生气地离开输液大厅,我的离去如一片叶子飘落,无声无息。怀揣着一颗沉重的心,走在回家的路上。沈阳的春天已经进入暮春,昨天还飘飘洒洒的春花儿,今天寻觅不见。

伤春不是我这个年龄应有的,但心情不好正吻合暮春的景致,有点失神落魄。明天去复查,会是什么结果呢?

哦,原来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之前说过多少次,不怕死。原来怕死哦。

全运会已经开始倒计时,沈阳的园林工人们在紧张地忙碌。栽树的栽树,嫁接的嫁接。只有老柳树才出现鹅黄绿,其余的树绿意盎然。

满眼的绿色没有冲淡心里的冰冷,感觉腰还疼。心里作用不可小觑,我乃阔达的人,却被疾病打败。

医生成了我的心理医生,她规劝我:这点小病算什么?谁没得点小病,有点小痛。

听人劝,吃饱饭。振作起来,战胜病痛。为了记录这几天发生的事,特起个名字——五一七天乐!

以文字的形式记录这周发生的事,十个指尖流畅出生活的苦辣酸甜。这个春天有点冷,身体也开始滑坡。

正确对待喜怒哀乐,人生才能充满快乐!翻过这道坎,前面就金光大道……

心情沮丧窝在角落里,小护士感觉话说得重了,不时看我的手,我的心情才稍好些。这时一个老太太走进输液大厅,他的儿子要搀扶她,她不让。她要扶着儿子才放心。老小孩,老小孩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点滴瓶里还有很多点滴,她不干了。让儿子找护士,拔针头。儿子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对待她,劝慰说:妈,您看还有那么多,应该都输完了才能治病,病治好了,你才能随便溜达。

“我要上厕所。”老太太口齿不清,好像帕金森患者,头乱晃。

他儿子小心翼翼地搀扶她去厕所,再忍耐一会儿她的点滴就打完了。从厕所回来开始喝水吃东西,儿子对待妈妈的耐心,令许多患者投去敬慕的目光。

养儿防老,被这个儿子演绎得栩栩如生。老人的衣裳干净利落,不是儿媳给打理的,就是儿子在精心照顾老母亲。

看着他们娘俩慢悠悠地离去,我眼前仿佛出现了儿子在怀抱里,他的母亲正值妙龄。母亲每天对儿子精心呵护,将儿子一点点地拉扯大。

终于母亲老了,背也驼了,儿子开始伺候母亲。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

儿子的孝心,可以感染下一代,他的晚年一定错不了。

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好,替别人着想。有点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来了一堆人。如果他们不来,我走后恐怕没人了。今天是五一节,一家子聚会。不知道肉怎么了,大家吃都没事。只有五十多岁的姐姐呕吐不止,呻吟着被前呼后拥地送来输液室。

一个人闹得大家没得消停,好像妹妹、弟弟还有女儿。那一家子人不用说准是在父母家吃饭,吃出病来。

后来来个男子证实,确实在父母家吃饭,不知道她是吃肉吃坏肚子,还是患有胆囊炎。她和我一样窝在那,一言不发,大家不停地问她现在感觉如何,她就是不说话。可能不好意思吧,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上食吃出病来。

五一节我在输液室度过,那个吃肉吃坏的女人,她的家人和兄弟姊妹也陪她在输液室度过。看到他们,我羡慕他们的兄妹情深,更羡慕一大家子人的热闹。

五月二日。今天尊医嘱去医院复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彻底解放了,不和那帮人混在一起,在输液大厅五一七天乐,其实也挺热闹的哈!

依然踩在落满鲜花的路上,昨晚感觉肚子不痛了,心想一会儿验完尿,没准医生说:没事了,不用打点滴了。如十年前那个早晨,护士站在病房门口告诉我:十九床,你解放了,你的点滴没有了。那一刻什么心情,真有四九年的感觉。真想高声唱,翻身农奴得解放。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以为我早早来到。八点刚过,医院人满为患,那些人又像潮水般涌来,害得我挂号排队,化验排队。

终于我的化验单出来了,我一看傻了眼,感觉有问题。那天有些粗心,没有细看化验单。竟然有两个加号,白血球也高,好几个指标招标。

拿给医生看,医生直皱眉:怎么那么顽固?讨厌的白血球……

我的心跌落谷底,怎么办?看来我的病好像是肾炎,不像医生说的肾盂肾炎。

医生开始和我商量:再打两瓶点滴吧,我今天给你换药。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惦记着你,怕你药物过敏。

“还是吃药吧,有那么严重吗?实在不行我住院吧。”我的心开始没底,肚子开始疼。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

“你想住院,住院一千五百元。”听医生的口气,我不需要住院。

“怎么那么多钱,不是说五百元吗?”我问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如今都是这个价。不用住院,再打两天点滴看看,消炎药我给你换。”医生对我说。

“不行,我的手在之前做手术的时候,一连打了十几天点滴,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打,手的血管已经不行了。”我伸出左手让她看。

“左手不行打右手,右手没事吧?”她看了我的右手。

“右手更惨,每次打点滴,都肿得像馒头,已经伤了。”我没敢说,多少个医生说我血管脆,常年不喜欢蔬菜的原因。小的时候偏食,从来不吃蔬菜,就是做胆囊切除手术之前也不喜欢吃蔬菜,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年可能知道蔬菜对身体有好处,才勉强吃些。最喜欢吃小菜,喜欢吃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才导致血管不好。我家有个亲戚告诉我,等我老了血管更难找。生活习惯为血管买单,怨谁?

一般人的血管像蚯蚓似地爬出手面,我的血管就在肉里隐藏不肯出来。和医生讨价还价后,还是被迫再扎两天。

心情突然变得沉重,感觉自己被判为死刑。走进输液大厅,今年的五一节在这里过下去了。五一七天乐,今天我在这里已经混到第五天了。

听医生的话,让护士扎右手,左手她们都不敢扎了。那个小护士说:右手的血管又短又弯实在不好扎。

听护士说才知道,每次扎血管打点滴,护士们都不换手,伸出右手也扎左手。原来是这个缘故,没听谁说我右手的血管又短又弯,好像九曲十八弯。

今天右手的血管经受不住考验,不一会儿感觉手背肿起来。忙喊护士,小护士来了,她说:针头在血管里,看都回血了。

她不知道怎么弄得,输液管里有回血。我忙说:手背上那个小包是什么?

“哦,是针头上翘。”她说得轻松,针头在血管里翘,可不是好玩的事。那是疼啊,扎的不是她,她当然不疼了。

“给我拔下来,重新再扎一针。”我的痛苦,她不知道。护士每天遇见患者,心已经麻木了。

就像走廊传来哭声,哭得惊天动地,她们依然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

“我给你拿来棉球垫上,针头就不翘了。”她拿来棉球垫上果然好些,也不那么疼了,坚持将点滴打完。

望着垫在针头尾端的棉球,突然想起之前打点滴,护士都要垫上,这个二院的小护士省略一道程序,让我受了委屈。

真是: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这话说得真精辟。

今天还好,针头拔出没出血,昨天出了那么多血。哎,遭遇实习生,不拿你练习拿谁练习。拔针头也有学问,实习生拔的针头不是出血就是很疼。

有了病,人也变得矫情起来,总比旁边的那个女人强。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手上打着点滴,嘴里不闲着,一个暖瓶,一袋点心,将老公忙得团团转。最后不理她,让她成了孤家寡人。

后来听那个女人和医生说,才知道她和我得的是一样病,不同的是她哪也不疼,就是发烧。我是白血球高,她是红血球高。她长的模样还算可以,四十多岁还有当年的影子。她有些矫情,好像爱说。她老公属于闷葫芦型的,她一个劲地说,他老公不回答。

最后,干脆不理她,她要去厕所,老公都没搭理她。一个人举着点滴瓶,不知道她怎么如的厕。生活如万花筒,在输液室上演,透过各种人折射出不一样的人生。

披着中午的阳光,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温度有些回暖,但没有二十七日阳光灿烂。前天在输液室,有人夸张地说:今天变天,多穿衣服。

呵呵,变天那是说秋天,说在暮春不合时宜。五月五日立夏,二十四节气之一。沈阳哪有夏天的影子,大街上还有穿棉袄的人。

二八月乱穿衣,五月伊始,衣裳穿得更混乱。

小白杨长出嫩嫩的芽,街头一片鹅黄绿。风景优美,微风拂煦。孩子们在风中奔跑,好像与落花儿比赛,看谁跑得快,谁的姿势优美。

今天的化验结果令我意外,回到家里,将两个化验单进行比较,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好几项指标超标不算。用了四天的药,白血球竟然比之前的还高!星期六问医生。

五月三日,阳光灿烂。萧条的季节完全退去历史舞台,鹅黄绿成了城市的主色调。东北的春天在翘首以盼中来临了。

今天早晨起来,感觉腰疼。是昨天看化验单的反应,还是病魔还没有退去?没复查之前感觉挺好的,肚子不疼,人也精神了,复查后发现白细胞比没看病之前还多,心里的负担加重。感觉肚子不舒服,腰也疼!

今天懒懒的,连话都不愿说。看来病情自己不知道,是件好事。要不然有人得了癌症,家人不告诉他,活得好好的,一旦自己知道生命就要走到尽头。挑战自己,战胜自己不容易。

今天该上班的都上班了,我感觉应该去社区扎点滴,那样离家近些。来到社区医院才发现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中午刚过,护士说我来晚了,他们要下班。

人要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早知道那样的结果,直接去二院,这会儿走在半路上。折返回来路上遇见熟人,和大家聊了一会儿,不外乎注意保暖,不要着急上火等等……

感谢邻居们的关心,我的脸上写着疲倦和病态。想不让大家知道都难,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来往社区医院就遇见熟人。

来到二院,输液室的人不算多,不像昨天我连座位都没有。护士在旮旯帮我找到座位,是陪护的人员让出座位的。

今天输液大厅有一半的人,空旷的大厅显得冷清。虽然人少大家可能扎堆来的,输液的瓶子排着队,护士让我找到座位等到叫号。

每次名字都被叫错,让我感觉无奈。当初起名字的时候,爸爸就考虑文字内涵,没想到许多人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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