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生的约定散文
一
金秋十月的一天早上，天微亮，在施工区后面一间简陋的彩板房里，一对中年夫妇，躺在床上聊着。
“昨天还是阴雨蒙蒙的天气，今早的东边，就升出了一轮大大的太阳，呵呵，老天爷也知道，我老婆爱阳光，所以，老天爷也会善解人意，总会在我老婆的诞生之日，赐予明媚阳光，我老婆的福气真好，我祝老婆生日快乐！”
“哈哈，谢谢老公，谢谢老公这几十年来，对我一心不变的陪伴，你为家庭做出了很多，你真的辛苦了！”
“五十岁的人生，不算年老却也不算年轻，我们一起走过，所经历的酸甜世事，还是有蛮多的哦！”
“嗯，嗯嗯，那确实，时间过得好快，当年，你在我们订婚后的第五天，就到单位上参加了工作，而我，则只能在家里等着你的鸿雁传书。”
“谁说不是呢，我俩在分分合合、忙忙碌碌的体验中，吃过了多少苦，滴下了多少相思泪，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只有尝试过的人，才清楚。”
“就是，就是，只有经历了的人，才会更懂得，只有尝试过的人，才会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我们风雨同舟，两心相印，已经走过整整的三十年了。”
“是的，是的，掐指一算，共同走过还真的是有足足三十年了，为了组建这个虽不富裕却不缺温馨的家庭，我俩走得不容易，确实很辛苦！”
“嗯，嗯嗯，你还记得，我俩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你还记得，你当初给我的那个约定吗？为了守护这个一诺千金的约定，我们可说是付出了，也收获了。”
夫妻两个一下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了起来……
二
八十年代初，那时候的农村老百姓，日子过得都很贫穷，户口定居不流动，农村人多数都不知道什么叫灯红酒绿的生活。如果家里没有住在城市的亲朋好友，那么肯定一辈子都莫想看到地球上的高楼大厦，更不会知道那些蓝眼睛黑皮肤的奇怪样子。乏味的生活，过得懒散又没朝气，乡亲们坐在一起，茶余饭后要想说上一些热门话题，很多时候都是在谈论，村子里的那些年轻后生和年轻妹子。
一
金秋十月的一天早上，天微亮，在施工区后面一间简陋的彩板房里，一对中年夫妇，躺在床上聊着。
“昨天还是阴雨蒙蒙的天气，今早的东边，就升出了一轮大大的太阳，呵呵，老天爷也知道，我老婆爱阳光，所以，老天爷也会善解人意，总会在我老婆的诞生之日，赐予明媚阳光，我老婆的福气真好，我祝老婆生日快乐！”
“哈哈，谢谢老公，谢谢老公这几十年来，对我一心不变的陪伴，你为家庭做出了很多，你真的辛苦了！”
“五十岁的人生，不算年老却也不算年轻，我们一起走过，所经历的酸甜世事，还是有蛮多的哦！”
“嗯，嗯嗯，那确实，时间过得好快，当年，你在我们订婚后的第五天，就到单位上参加了工作，而我，则只能在家里等着你的鸿雁传书。”
“谁说不是呢，我俩在分分合合、忙忙碌碌的体验中，吃过了多少苦，滴下了多少相思泪，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只有尝试过的人，才清楚。”
“就是，就是，只有经历了的人，才会更懂得，只有尝试过的人，才会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我们风雨同舟，两心相印，已经走过整整的三十年了。”
“是的，是的，掐指一算，共同走过还真的是有足足三十年了，为了组建这个虽不富裕却不缺温馨的家庭，我俩走得不容易，确实很辛苦！”
“嗯，嗯嗯，你还记得，我俩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你还记得，你当初给我的那个约定吗？为了守护这个一诺千金的约定，我们可说是付出了，也收获了。”
夫妻两个一下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了起来……
二
八十年代初，那时候的农村老百姓，日子过得都很贫穷，户口定居不流动，农村人多数都不知道什么叫灯红酒绿的生活。如果家里没有住在城市的亲朋好友，那么肯定一辈子都莫想看到地球上的高楼大厦，更不会知道那些蓝眼睛黑皮肤的奇怪样子。乏味的生活，过得懒散又没朝气，乡亲们坐在一起，茶余饭后要想说上一些热门话题，很多时候都是在谈论，村子里的那些年轻后生和年轻妹子。
大大的村子里，如果有上那么几个思想比较先进的人，想要知道一些国家政策或者国家大事什么的，那就只能是靠争着抢着去看——村子每周才有一份报纸的头版新闻。哪里像如今一样，就算是天上的事情和海底里的动态，都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并且还可以享受着，此时发生的事情，就在同一时刻可以看到所发生的现场直播。
曾记得，村子里也有极个别的人家，买回了一台比书本子大不了好多的黑白电视机，主人都会把它像保护祖宗神位一样地去保护，偶尔将电视机开一下，还要把握好时间，说什么，电视机开多了，会影响电视机的寿命，大宝贝可不是随便地就能让人摸碰的，我想，那时候的人们，买回个电视机，不想打开看节目，究其目的是为什么，估计都是为了，炫耀一下自家有钱，让别人来自家羡慕一下的资本。
然而，想要让村子里平静的生活增加点气氛，大户小户的群众，基本上都是等着盼着去看每月一次的露天循环电影。那时候，电影的内容大多都是战斗片，打日本鬼子，故事很简短，一个片子从头到尾就个把小时，电影一结束大家都会记得住，村子里有些俏皮搞怪的人，偶尔也还会学着电影里的人物，摆着他们的动作，哼着他们的腔调做娱乐。
三
初夏的傍晚，几声蝉鸣和蛙叫，让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显得不是那么宁静，三五成群的人，有男的有女的，有年龄大的有年龄小的，从四面八方走在不平坦的道路上，高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同一个地点。大家都是赶来观看这场盼了又盼，等了再等的电影。
每次，放影的时间，都是在村民们吃过晚饭，大约七八点以后才开始，因为，那时候的农村，都是属于生产队的形式，只要是有劳动能力的社员，都要出集体工，工作的时间从来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到大家停工吃饭后，当然就到了满天星斗的时候。
每次电影的观看，一般都需要等个把月才有，因为一个公社才一台放映机，一台放映机要服务十几个村子和好几个企业部门，就算是每晚不停地上映，一个月也不可能在同一个村子超过放两次，所以，看电影的人就非常的多，放影的场地，就必须是选择一个宽阔的场子。
很多时候，大家都会推荐去村小学的操场放映，因为学校的操场比较大，可以容上千百号观众，尽管场地大的有些空余，但大家还是不喜欢分散站开，都喜欢挤在放影机前观看，一来，是想近距离一点，会将影片看得更清楚更真切，二来，也是想抓住这个相聚的机会，到场子里寻个开心找个快乐。
流动电影的整个行头很简单，一部自行车就可以载承它的全部，易起易散，不需要布置什么场景，只需村民们帮忙准备二根撑挂幕布的竹竿和一张摆放电影机的高桌就可以，观众们大多都是站着看，只有几个年老的和几个年小的自带板凳坐在最前面。
四
小文和小月，原本是二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女，就是因为有了这次看电影，有了这次不同寻常的遇见，才得有了一个认识的机会，这个机会，才得让这两个有缘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个无悔一生的约定，才得让这两个有缘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进行着一场两心不变的坚守。
缘分的相遇，总会掺杂着一些顺理成章的巧合。
二十岁的小月，虽然长得不是很艳丽，但出落得也还算大大方方，没什么明显的不足，于外不会对不起观众，于内让人越处越爱处。小月爱唱爱跳，绝对属于那种活泼开朗型。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有几个人围在她的身边，听她说些幽默搞笑的趣事和神奇古怪的传说，遇到能够和她站在一起看电影的事情，那些年岁和她差不多的同龄人，就更是喜欢向她靠近，喜欢听她推理影片后面的结果与情节。
记得那时候，很多影片中的内容，都会有些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和进入党组织的特务，这样的任务都比较神秘和难以完成，让观众会产生很多遐想和期盼的心理。小月很喜欢去推理故事末尾的结果，并且还会与意见不同的，做出分晓后的小。当然，那时候的肯定不会像如今，绝对不会拿钱财做后盾，输了的人，大多是帮对方洗双袜子或者剪一次脚趾甲。
小文不是小月村子里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其中有一个是去了朋友或者是亲戚家里。
小文和小月同岁，都是六四年出生，在当家理事方面，小文比小月就要成熟很多，他平时不爱多说话，做起事来却是十分踏实，所以，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他的同学就都对他有很好的印象，以至于，他高中毕业后，就有一个和小月住同一个村子的同学，要跟他一起做木匠活，有了这个缘故，小文也就时不时地要来这个同学家里走走。
那天，他和他同学在忙完一天的劳动后，也就结伴着一起去看电影，他们去的时间比较晚，所以，也就难得占个好位置，而不甘落后的心里，就会很显然地促使着他们使劲地往前挤。
这边的小月，则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着银幕上的电影情节，丝毫没注意旁边有人在推挤。突然一个趔趄，脚底下的高跟鞋就歪歪地成了九十度，那个依然没有抽出来的脚丫子，往地面上一踩，就感觉比另外一只矮了半截，心里不禁就冒出了一股无名火，正要发作的时候，就见面前堆上了一张带着歉意的笑脸。
“真是对不起，刚才只顾着边走边看银幕，没注意到脚底板还会闹出一个这样的结果，你这鞋子的毁坏，我要负全部责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双鞋子的实际价格，我照价赔偿给你。”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小月听到小文的这一通言语，怒气随即就减去了三分之二，心里暗自发起嘀咕，脚上这鞋子，本来也已穿过了两个春秋，鞋子的颜色也已退掉了很多，白天根本就不穿这鞋出门，晚上穿起，估计没人会注意，没人注意这鞋子的后跟会有些松动。
既然人家能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地再去追究，小月一下子就把这个事情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心平气和地说：“也怪我自己站得不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重心，从而导致了自己的身体严重跑偏，鞋子的高跟脱落，不能说是你的错，理所当然，后果不能让你承担，鞋子不会要你赔偿。”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谦让着，把一件原本不是很愉快的事情，转变成了弄拙成巧的结果。
事情的发生和两个人的谦让，被身边的人看得是清清楚楚。接下来，大家的谈笑，都是劲往一处使，话题当然离不开对两个人的赞美和为两个人的撮合，人常说，无巧不成书，小文和小月的故事，就从这里正式开始。
五
干成人之美的事情，大家何乐而不为呢？首先是，小文的同学主动去找熟人借了一条长板凳，让小月坐上。让小月是因为她的一只鞋子坏了，避免她长时间地站在那里练金鸡独立，继而，再又挤眉溜眼地跟小文说，“她啊，真的是通情达理的人，她现在不要你陪钱了，那你现在就坐到她的身边去，去陪人家说说话，聊聊天，总是可以的。”
小文与小月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坐在了一起，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电影还在不停地放，小月依然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电影，身边的小文在她耳边时不时地扯上几句，她都没有仔细听，隐隐约约地只听他说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心地很善良，你真好……小文和小月的初次见面，彼此给对方的印象，那是真的好。然而，那个年代的年轻人，真正的谈起婚姻大事，还很少是自由恋爱的，都需媒人说合，父母认定，如果哪方父母不同意，就算是情投意合的两心相许，也有可能会被父母拆散，修不成正果。
依稀间，小文对小月说的这些言语，在小月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之前，从来没有碰到过不认识的男生要打听自己的名字，也没听到青春年少的小伙子夸过自己。此时的小月，暗暗地，脸上竟然飞来了两朵红云，心脏也像小鹿儿在噔噔地乱蹦，幸亏，天黑不会让别人看到详情，要不然，那情不自禁的失态，还不被别人笑个够……不好意思的心里，可能是真正地印证了，书本上经常见到的那个词语，情窦初开，再偷偷地看一眼人家那长相，虽说不是很帅，却是分外的顺眼。
恍然间，小月就想起了前几天父母跟自己唠叨，说：“小月啊，父母想要跟你说件事情，昨天，有我们村子的王大妈，说要跟你介绍对像，男孩是邻村的小刘，听王大妈说，小伙子长相不错，而且家境还非常地好，妈答应王大妈了，要她在下个月，你妈妈过生日的这天，带小伙子来家里，让家里的亲戚们都看看，给你做做参考。你现在，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父母不能永久地把你留在身边，有合适的，你得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个打算，女孩子长大了，迟早得许个人家。”
想到这里，小月不禁再一次地偷窥了一眼小文，而此时的小文，却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哩，两双眼光，就这样，不自觉地在半空中相碰，是羞涩，是难为情，只有小文和小月的心里最清楚，反正，他们让时间停顿了，各自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还是小月小声地打开了这个羞颜的局面，说：“我的名字，可不是能随便地就可以告诉别人的哟，如果你想知道，你就自个儿地去找人来打听，来我家问问我父母，时间方面，必须赶在我妈妈的生日之前哦。”
小文不是傻人，他可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小月的言下之意，随即他就对小月说：“嗯，你刚才说的，我可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也实实地记住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我明天就请人来你家打听，我要让你的父母高兴告诉，我要把你的名字，写进自己心里。”“好，我等着。”就这样，一个约定，两厢情愿，在这个特定的时空里，产生了白头到老的约定……
六
“哈哈哈！”夫妻两个回忆到这里，彼此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该起了，别赖床了！”丈夫说着，起来拉开窗帘，火红的朝阳光辉从窗子射了进来，把屋子里照得更加温暖。
妻子说：“我们要是再过三十年，还能这样回忆多好啊！”
丈夫轻轻地把妻子揽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一定能的……”
“记住，说话要算数哦……”妻子笑颜如花。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夫君。生米 201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