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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过饮马河的女人杂文随笔

随笔 2015-06-06 13: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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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鱼船出现在饮马河宽宽的河面上,农历七月份的河水又一次泛滥,冲毁了围堤。淹没了已经结了棒快成熟了的玉米。大坝上的人们三五成群地来看水情,眼睛看着被泡在水里的庄家一天天地变黄,发烂。鼻中飘来一阵阵难闻的口麻的味道。脸上除了惋惜就是愁容。五年二涝,把刚刚过好了的日子又涝穷了。

“玉峰,有鱼吗?”张二立看赵玉峰穿着个水衩扛着丝网,手里拎着一个桶。

“这两天还行。水撤了。”赵玉峰家的地全在大坝外,这次的洪水,彻底地让他绝收了。

“玉峰,地涝没了,啥时候出去干活去呀?”王二立家的地坝里剩下半垧。

“等信呢,这要不出去,就得吃借年了。唉!”赵玉峰是个木匠。还是村主任,管理村里的一些事,自从当上了这个村官,有二三年没出外打工了。

“我明天上工地了。地没指望了,光靠打鱼也收入不了几个钱。”回到了家,赵玉峰对媳妇儿杨红英说。

“去吧,早就应该出去。偏当什么破村主任,一年下来就那么几千块钱,好够干啥的。”杨红英早就劝赵玉峰辞了这个不挣钱又操心的职位。赵玉峰始终舍不得这份大伙推选给他的荣誉。

“挣不挣钱我不在乎,我想我可以带领大伙搞点副业。”赵玉峰一心想带村民致富,搞养殖业。

“还是算了吧。有能耐的不用你带,自然知道怎么发财。去喂猪去,我得做饭了。一会儿秀秀和婷婷该放学了。”杨红英和赵玉峰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今年上小学六年级。

“那我走了,家这三十几头猪你能侍守过来吗?”赵玉峰家养猪养了五六年了。手里也有十几万。

“能,有山靠山,无山独立。只要你在外面能拿回钱来,家里你就别惦记。”杨红英别看人长的小,可过日子是把手。磨猪食,粉饲料的全都可以自己来。一百斤的玉米袋子,扛起来就走,有劲得很。

“主要是有几年没出去干活了,有点舍不得离开家。”赵玉峰笑嘻嘻地看了老婆一眼。

“熊样。亏你说得出口,自从你嫁到我们村。你享老福了,除了种地,养猪外,基本没出去干过活。当初还不敢来,好像我能吃了你。”杨红英的父母没儿子,一辈子生了杨红英姐妹五个,村子里人称五朵金花。个个长得像花一样,小巧玲珑的。她是小老丫,人们都说老丫毒,在她十岁那年,她爹出车祸死了。当时她的大姐二十岁。二姐十八岁,三姐十五岁,四姐十二岁。除了大姐外,都在上学的她们,一夜之间全都不念了。杨红英那年十岁,只读了三年书。两年后,大姐结婚了,嫁给邻村的一户人家。二姐在当地的一个砖厂上班,后来和一个外地的男人走了,一直到孩子三岁了,才回来一趟。三姐,四姐也都是在外出打工时处的对象。只有杨红英妈妈没让她出去打工,一心想招个养老女婿。

赵玉峰家在饮马河西,杨红英家在河东,两个乡村之间的地只隔一条河。河水不涨时,河宽十几米远。种地,铲地时虽看不清对面人的五官,可在歇息时隔着河会说话唠嗑,相互问一下姓字名谁。

赵玉峰家是兄弟四人,他是老二。大哥早结婚了,分家另过。赵玉峰比杨红英大了整整十岁。

父母一开始不同意赵玉峰当上门女婿,可那个年头一家四个大小伙子,娶媳妇盖房子得不少钱。眼看赵玉峰扔下二十奔三十的人了。身下还有两个竖茬茬的弟弟,没办法。赵玉峰趟过了饮马河去了杨红英家,当了一个倒插门的养老女婿。

结婚后的第二年杨红英一胎双胞。两个漂亮的女儿降生,丈母娘把掉蛋壳的两个外孙女抱到了自己的屋里,不用杨红英管,她只负责喂奶。

十年一晃过去了,杨红英的妈妈也因病去逝了。赵玉峰在这个人生地生的地方,也成了人熟地熟的主了。人品德行方面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他也没了当初乍来时低人一头的感觉了。凭着自己的干劲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在上一届村主任的选举中,还被全村的人推荐成了村官,一干就是三四年。

“我这辈子知足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儿子。”赵玉峰叹了口气。

“闺女咋了?我还是闺女呢?不照样为我娘养老送终。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有儿子的还不一定能养老呢。咱村就好几个呢!四五个儿子,养不起一个老爹。到后来七十岁的老爹饿死在屋里,三天后才被发现的。”杨红英烙了锅油饼,打了一个鸡蛋汤,放了一层的菠菜,扬了一些海米。蛋黄菜绿的飘着清香。

“也是。还好我老爹老妈现在硬朗,有玉福照顾,不知将来玉福能娶个啥样媳妇儿?”赵玉峰自从来到杨红英家,就觉得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心里常有个想法:等父母老了接来自己身边养老,弥补一下自己的亏欠。可又怕杨红英反对,毕竟自己当年和她结婚时,父母没花一分钱。

“好了,吃饭吧!秀秀和婷婷放学了。玉福肯定能娶个好媳妇儿的。”杨红英早就知道赵玉峰的心思。她没有主动提出来,是怕赵玉峰的兄弟们有啥想法。

“爸爸,妈妈我们放学了。”一会工夫赵秀秀和赵婷婷两姐妹,像两只蝴蝶一个飞进了屋里。

“快吃饭吧,你妈烙了你们最爱吃的葱花饼。”赵玉峰爱怜地看着两个如花朵一样的女儿。

“葱花饼。好吃!”姐妹俩异口同声。

“爸爸,小叔那次走,说过两天再来看我们。为啥还不来?我都想他了。”婷婷咬了一口饼,眨着毛嘟嘟的大眼睛问正在低头喝汤的赵玉峰。

“你小叔昨天上长春干活去了。得一个来月能回来。”赵玉峰的小弟弟赵玉福三十岁了,还没成家立业。父母为他的婚事也操了不少的心。

赵玉福高中毕业身上带着五十元钱上了哈尔滨,在那里给人家卖了几年的电池。一年下来剩不了多少,后来辗转到了长春,和几个一起长大的哥们干起了装修,支架的木匠活。累是累,一年下来净剩五六万。人一有钱,眼光就高了,在选对象上,赵玉福会拿二嫂杨红英当例子。在他的眼中,大嫂太土,只知道干活做饭生孩子。三嫂太胖,浑身是肉,还总梳个五号头,没个女人样。只有二嫂,是个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主,穿着打扮也是很赶潮流的,模样更是长得几乎没有缺釆的地方。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一眼能看到底的清澈。

一条小鱼船出现在饮马河宽宽的河面上,农历七月份的河水又一次泛滥,冲毁了围堤。淹没了已经结了棒快成熟了的玉米。大坝上的人们三五成群地来看水情,眼睛看着被泡在水里的庄家一天天地变黄,发烂。鼻中飘来一阵阵难闻的口麻的味道。脸上除了惋惜就是愁容。五年二涝,把刚刚过好了的日子又涝穷了。

“玉峰,有鱼吗?”张二立看赵玉峰穿着个水衩扛着丝网,手里拎着一个桶。

“这两天还行。水撤了。”赵玉峰家的地全在大坝外,这次的洪水,彻底地让他绝收了。

“玉峰,地涝没了,啥时候出去干活去呀?”王二立家的地坝里剩下半垧。

“等信呢,这要不出去,就得吃借年了。唉!”赵玉峰是个木匠。还是村主任,管理村里的一些事,自从当上了这个村官,有二三年没出外打工了。

“我明天上工地了。地没指望了,光靠打鱼也收入不了几个钱。”回到了家,赵玉峰对媳妇儿杨红英说。

“去吧,早就应该出去。偏当什么破村主任,一年下来就那么几千块钱,好够干啥的。”杨红英早就劝赵玉峰辞了这个不挣钱又操心的职位。赵玉峰始终舍不得这份大伙推选给他的荣誉。

“挣不挣钱我不在乎,我想我可以带领大伙搞点副业。”赵玉峰一心想带村民致富,搞养殖业。

“还是算了吧。有能耐的不用你带,自然知道怎么发财。去喂猪去,我得做饭了。一会儿秀秀和婷婷该放学了。”杨红英和赵玉峰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今年上小学六年级。

“那我走了,家这三十几头猪你能侍守过来吗?”赵玉峰家养猪养了五六年了。手里也有十几万。

“能,有山靠山,无山独立。只要你在外面能拿回钱来,家里你就别惦记。”杨红英别看人长的小,可过日子是把手。磨猪食,粉饲料的全都可以自己来。一百斤的玉米袋子,扛起来就走,有劲得很。

“主要是有几年没出去干活了,有点舍不得离开家。”赵玉峰笑嘻嘻地看了老婆一眼。

“熊样。亏你说得出口,自从你嫁到我们村。你享老福了,除了种地,养猪外,基本没出去干过活。当初还不敢来,好像我能吃了你。”杨红英的父母没儿子,一辈子生了杨红英姐妹五个,村子里人称五朵金花。个个长得像花一样,小巧玲珑的。她是小老丫,人们都说老丫毒,在她十岁那年,她爹出车祸死了。当时她的大姐二十岁。二姐十八岁,三姐十五岁,四姐十二岁。除了大姐外,都在上学的她们,一夜之间全都不念了。杨红英那年十岁,只读了三年书。两年后,大姐结婚了,嫁给邻村的一户人家。二姐在当地的一个砖厂上班,后来和一个外地的男人走了,一直到孩子三岁了,才回来一趟。三姐,四姐也都是在外出打工时处的对象。只有杨红英妈妈没让她出去打工,一心想招个养老女婿。

赵玉峰家在饮马河西,杨红英家在河东,两个乡村之间的地只隔一条河。河水不涨时,河宽十几米远。种地,铲地时虽看不清对面人的五官,可在歇息时隔着河会说话唠嗑,相互问一下姓字名谁。

赵玉峰家是兄弟四人,他是老二。大哥早结婚了,分家另过。赵玉峰比杨红英大了整整十岁。

父母一开始不同意赵玉峰当上门女婿,可那个年头一家四个大小伙子,娶媳妇盖房子得不少钱。眼看赵玉峰扔下二十奔三十的人了。身下还有两个竖茬茬的弟弟,没办法。赵玉峰趟过了饮马河去了杨红英家,当了一个倒插门的养老女婿。

结婚后的第二年杨红英一胎双胞。两个漂亮的女儿降生,丈母娘把掉蛋壳的两个外孙女抱到了自己的屋里,不用杨红英管,她只负责喂奶。

十年一晃过去了,杨红英的妈妈也因病去逝了。赵玉峰在这个人生地生的地方,也成了人熟地熟的主了。人品德行方面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他也没了当初乍来时低人一头的感觉了。凭着自己的干劲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在上一届村主任的选举中,还被全村的人推荐成了村官,一干就是三四年。

“我这辈子知足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儿子。”赵玉峰叹了口气。

“闺女咋了?我还是闺女呢?不照样为我娘养老送终。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有儿子的还不一定能养老呢。咱村就好几个呢!四五个儿子,养不起一个老爹。到后来七十岁的老爹饿死在屋里,三天后才被发现的。”杨红英烙了锅油饼,打了一个鸡蛋汤,放了一层的菠菜,扬了一些海米。蛋黄菜绿的飘着清香。

“也是。还好我老爹老妈现在硬朗,有玉福照顾,不知将来玉福能娶个啥样媳妇儿?”赵玉峰自从来到杨红英家,就觉得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心里常有个想法:等父母老了接来自己身边养老,弥补一下自己的亏欠。可又怕杨红英反对,毕竟自己当年和她结婚时,父母没花一分钱。

“好了,吃饭吧!秀秀和婷婷放学了。玉福肯定能娶个好媳妇儿的。”杨红英早就知道赵玉峰的心思。她没有主动提出来,是怕赵玉峰的兄弟们有啥想法。

“爸爸,妈妈我们放学了。”一会工夫赵秀秀和赵婷婷两姐妹,像两只蝴蝶一个飞进了屋里。

“快吃饭吧,你妈烙了你们最爱吃的葱花饼。”赵玉峰爱怜地看着两个如花朵一样的女儿。

“葱花饼。好吃!”姐妹俩异口同声。

“爸爸,小叔那次走,说过两天再来看我们。为啥还不来?我都想他了。”婷婷咬了一口饼,眨着毛嘟嘟的大眼睛问正在低头喝汤的赵玉峰。

“你小叔昨天上长春干活去了。得一个来月能回来。”赵玉峰的小弟弟赵玉福三十岁了,还没成家立业。父母为他的婚事也操了不少的心。

赵玉福高中毕业身上带着五十元钱上了哈尔滨,在那里给人家卖了几年的电池。一年下来剩不了多少,后来辗转到了长春,和几个一起长大的哥们干起了装修,支架的木匠活。累是累,一年下来净剩五六万。人一有钱,眼光就高了,在选对象上,赵玉福会拿二嫂杨红英当例子。在他的眼中,大嫂太土,只知道干活做饭生孩子。三嫂太胖,浑身是肉,还总梳个五号头,没个女人样。只有二嫂,是个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主,穿着打扮也是很赶潮流的,模样更是长得几乎没有缺釆的地方。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一眼能看到底的清澈。

赵玉福这一挑,挑到了二十七八岁。这下不是他挑人家女方了,是女方挑他了。一来二去的媒人少了。一晃赵玉福三十了。这可急坏了父母和哥哥嫂子们。听说哪里有相应的,赶紧托人去给问,可不是人嫌他岁数大,就是他嫌人长得不好看,看着不顺眼的。一拖再拖,眼看一年又过了大半,还是没有订上婚。

“小叔说话不算话。哼!”秀秀生气地撅起了小嘴。

“小叔能老来吗?得挣钱,养活爷爷奶奶。还要给你们娶小婶呢!”杨红英一心想给赵玉福介绍个对象,可始终没成。

“知道了。”秀秀小声说了一句。

两姐妹吃完饭后,双双去了学校。赵玉峰帮杨红英捡完了碗筷,又上猪舍看了一圈。

“一会儿把被褥拿出来,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打个行李包。”赵玉峰对正在收拾屋地的杨红英说。

“行。电褥子拿上吧,工地潮。”杨红英把拖布送进了厨房。

“到了工地,来个电话,省得我惦记。还有,每隔两三天联系一下。不然我睡不着觉。”杨红英真的有点舍不得让赵玉峰出去,可为了把日子过好,供养两个女儿,必须得让他走。

“知道,晚上没事,咱俩也能视频。”赵玉峰也不想出去,家里虽然也不轻闲,可有老婆孩子的日子总比外面强。

第二天,天朦朦亮,杨红英早早地起来,为赵玉峰下了一马勺的冻饺子。是头天晚上贪黑包的,芹菜是自家园子里的,肉是五月节自家杀的猪,冻在冰箱的。

吃了一大盘子的水饺,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两个女儿,赵玉峰一咬牙扛上行李去了本村的刘广富家,和他一起坐上了一辆跑省城的出租车,怀着万般的不舍离开了家。

车快速地行驶在公路上,家乡越来越远。赵玉峰和刘广富还有两个外乡的打工人,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师傅,左拐进建设区。”一个多小时,车进入了省城,车辆繁华的区域。刘广富对不错眼珠盯着前方的司机说了一句。

“知道。地址我记住了。”这是位五十不到的老司机,对省城的路线非常熟悉。堵车,等红绿灯,时间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刘广富联系的工地,车停了下来,四个人分别付了车费。又从后备箱里各自搬出了行李。和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四人进了又脏又乱的工棚,开始了他们起早贪黑的打工生涯。

赵玉峰走后,杨红英家里的活多了不少,自己喂猪和食。自己上柴草垛推玉米桔梗。忙碌中赵玉峰离家快一个月了,眼看快到八月十五了,杨红英家的猪也好出栏了。都二百多斤了,正好能赶上过节,应该可以卖个好价。八月十二晚上,杨红英给赵玉峰打了电话,问他过节能不能回来。赵玉峰说工地十四放假,十六开工。杨红英把猪该出栏的事告诉了赵玉峰,赵玉峰说怕十四他回去不赶趟,让杨红英提前给收猪的打电话联系。

放下杨红英的电话后,赵玉峰又给干完了一批活的弟弟赵玉福打了电话,让他去河东一趟,帮杨红英把猪卖了,自己不在家,女人再能也是个女人,这批猪得卖现钱十几二十万的。必须当天把钱存上,免得夜长梦多。

“行。那我明天去吧!”赵玉福也有些想两个侄女了,上次说去一直没去成。

“爸,妈。二哥来电话,说家里这两天可能卖猪。二嫂自己在家,二哥不放心。让我给照应着点去。”吃完早饭,赵玉福对爸妈讲了二哥昨晚来电话的意思。

“去吧!哥兄弟有事得靠前。别让外人见笑。”赵玉峰的老爸觉得虽说这个儿子去了别人家,可那也是自己的儿子。逢年过节数二儿子拿的东西多,每年的养老费第一个先交到他老两口手上的也是二儿子。

“爸,妈那我去了。”赵玉福换了身干净的衣裤,骑上摩托车上了河东村。

“玉福来这么快?你哥刚给我打完电话,说让你来帮我照应点,买猪的得下午能来。”正在猪舍喂猪的杨红英,听见拴在大门口的大黑贝拽着铁链子哗啦啦的响,还发出哼哼的声音,一看是小叔子正在开大门。

“吃完早饭我就赶过来了。怕买猪的来,你着急。”赵玉福把摩托车也推进了门里,又摸了摸冲他摇头摆尾的黑贝。和杨红英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二嫂,在喂猪?我帮你添料。”进了院子里,赵玉福伸手提起了杨红英还没添完料的半袋饲料,倒在了猪舍里。

“玉福,还有三个舍的猪没上料。正好你来了,我能缓缓劲。”杨红英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这一早上太累人了。她以为买家起早能来,猪就不喂了。买家不让喂,说到时候一头猪给加点食的价钱,免得洗肠子费劲。后来又说下午能来,该喂就喂吧!猪舍里的猪咝咝哇哇的一直在叫。三十头猪,得喂几百斤的料。头天晚上还没粉。现粉现上料。没等两个女儿吃完饭,杨红英就开始忙活,几个小时过去了,总算是差了几个猪舍没上料了。

“二嫂,你是不还没吃饭?”赵玉福看了一眼,蓬头散发的杨红英,脸由于累变得粉红。

“没呢!忙活的不饿了。”杨红英嘴上这么说着,肚子里咕噜噜的一顿叫。

“快吃去吧!肚子都叫了。我上完料,把机器放仓子里去。这儿,啥也不用你管了。”赵玉福说着不费劲地扛起一袋子饲料,向猪舍走去。

“唉!男人就是比女人强。”杨红英心想。自己一袋子饲料扛起来累得心直蹦。看人家轻飘飘的没用多大劲。

“那我去吃口饭,中午包饺子吃。”杨红英把散落的头发用皮筋绑在后面。

“吃口现成的就行。包饺子太费事了。”赵玉福每次来杨红英不管多忙都会包饺子吃。她知道赵玉福爱吃饺子,不管啥馅的都爱吃。

“吃饺子省事。不用炒菜弄汤的。快。”杨红英边说边进了屋。

“喂……哥,是……我来了。买猪的得下午来。放心,我知道。”赵玉福放下二哥的电话,把粉碎机挪回了仓房子里。

杨红英为了添料省劲,把仓房子里的玉米一袋袋用单轮车推到了猪舍前。把粉碎机也挪在了猪舍附近的。她怕粉完粮,自己没力气扛了。赵玉峰在家时,不用挪机器的。这是赵玉峰走后她磨的第二次料。“小叔,小叔……”

午休了秀秀和婷婷放学了,刚出学校门。一眼看见了手扶着摩托车的小叔赵玉福。

“快上车,小叔驮你俩回家,吃饺子去。”

赵玉福和杨红英包完了饺子,一看时间,正好侄女们快放学了。他和二嫂打了声招呼,骑上摩托车上了学校。杨红英家离学校有一里半地。

“回来了,快上屋吃吧!饺子刚捞出来。”杨红英听见摩托车进院的声音,赵玉福走的匆忙,大门也没关上。门口的大黑贝串蹦跳跃地撒着欢,铁链子拽得哗啦啦直响,几只母鸡跑到了院门外,眼睛贼溜溜地四处张望,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二嫂,你也回来吃吧!看陀了。”

赵玉福见杨红英向大门外走,喊了一句。

“你们先吃。我把鸡赶回来。”

杨红英家的鸡从不出院子,大门她精管得严。

“我帮着你撵。”赵玉福知道是自己大意了,把鸡放出了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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